p; 柏奚脚在原地不动,道:“我洗个澡。”
“不是洗过了吗?”
刚刚她穿着衣服进去的,都淋湿了,过程中顺便也洗了一下。
“再洗一次。”柏奚轻声催促道,“不早了,别再耽误时间,你先出去,我很快就好。”
裴宴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出了卫生间快步走到床边,把自己扔到了柔软的大床。
裴宴卿伸手摸到床上的手机,本来想发消息给发小,转而点进备忘录新建,打字道:【女朋友好像性冷淡。2021.2.1】
裴宴卿丢开手机,支撑性良好的床垫像云朵将她包裹,昏昏欲睡。
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连浴室门打开的声音都没听见,房间里的主灯被关掉,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裴宴卿在睡眠中被她摆弄,躺进了被窝里,被角掖到肩膀以上。
柏奚坐在她旁边,偏头凝视女人的睡颜,手中的书页久久未翻动一页。
裴宴卿许是执念太强,半夜两点醒了,房间里仍然亮着灯,柏奚坐在床头看书。
床头柜的数字时钟显示凌晨两点十五分。
裴宴卿看着光下的身影,鼻音慵懒问道:“你怎么还不睡?”
柏奚合上书放到一边,说:“等你。”
裴宴卿和她四目相对,十几秒钟后,她混沌的大脑反应过来。
要不要这么讲契约精神?
柏奚躺了下来,和她肩膀挨着肩膀,道:“关灯吗?”
裴宴卿道:“你想关吗?”
“我都可以。”
“那就开着吧。”
“……好。”
裴宴卿反思:“我们俩说话会不会太一板一眼了,没有那种事前的氛围。就像上次我们在休息室里那样,情不自禁的感觉。”
柏奚说:“嗯。”
“想想办法?”
“但激情是一时的,不可能永远保持。”就像爱一样。现在这样不好吗?没有高峰,就不会有低谷的落差。
“可爱是长久的,永远不会归于平淡。”
柏奚不说话了。
她们俩对爱有截然不同的认知,她无意与她产生争执。
裴宴卿的欲来自于爱,她不希望有情人的快乐只是例行公事,于是道:“你之前有没有上网搜过我的资料?或者问孟山月要过。”
柏奚回答说有。
裴宴卿引导她说更多。
柏奚去回忆去年,她事业刚受阻的时候,孟山月试了很多门路,都没法让赵总松口,除非柏奚愿意陪他。孟山月气得破口大骂:“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尊容,骂他死肥猪都是侮辱了猪。有的菩萨好看又善良,有的肥猪恶毒又恶心。裴宴卿要是愿意让你陪,打着灯笼都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