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柏奚同意不离婚,已经排除了上述可能。
所以裴宴卿回答了她的第一句话。
【姐姐,我的头好晕】
——我帮你揉揉。
情侣间的小把戏,一旦无人配合,便唱成了独角戏。
戏台上只剩下一个主角,但主角的舞台不止有一个戏台。
裴宴卿把手机揣进包里,雷打不动地去了公司。
裴椿口口声声说裴宴卿恋爱脑,却不太担心的理由就在于此——她们姓裴的,恋爱脑归恋爱脑,事业归事业。
恋爱没了可以再谈,钱没了才是真的没了。
没什么比事业更重要。
裴宴卿开了两个会,看了一整天的文件,处理她在香港期间堆积下来的工作。
一直忙到办公大楼的灯光相继暗下,裴宴卿端起空了的咖啡杯,按下内线电话,无人接听,才发现整层楼只剩下她一个人。
最后一个秘书在一小时前下班了。
裴宴卿走到落地窗前,滑开手机屏幕,点进置顶的聊天窗口。
裴宴卿:【事情好多,我还在加班[图]】
柏奚今天没有通告,白天在书房看书,心不在焉,一上午的时间只翻了十几页,手机刻意被她留在了卧室,但思绪总是忍不住飘到那里。
中午吃午饭的时候,顺理成章地查看手机,有没有孟山月的消息。
孟山月和她说了裴宴卿早上给她打电话的事。
柏奚回了句:【知道了】
走个神的功夫,手指不由自主地点开了裴宴卿的对话框。
没有新的消息进来。
下午改成在客厅看电影,柏奚勉强集中注意力,看了一部电影,做了笔记。越临近天黑,越心绪不宁。
她只好逼迫自己用睡眠来抵抗思绪。
红酒不能再喝,柏奚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空耗时间。
从天黑等到月出,挂上柳梢头。
茶几上的手机震了一下。
柏奚搭在沙发面的指节动了动,从半梦半醒间醒过来,然而故意没有动。
几分钟后,她在客厅走动间,随手拿起手机,点进屏幕通知,消息跳出来。
落地窗外的城市灯火照片,说她在加班。
裴宴卿:【不想上班了】
还有一条——
裴宴卿:【老婆我好累,抱抱】
柏奚心神一恸。
裴宴卿很少用这个称呼,不知是羞于出口,还是认为没到时机,偶尔打趣她会用更正式的“太太”,抑或是“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