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慕夏说完,想夸他却词穷。
游弋立刻示意慕夏开他们小圈子的微信群,其他人在纷纷报喜。
学霸同学林战的分数也高,考了六百四,这在六班已经属于前三的成绩,刷新了林战之前的高分记录。林檎比他还厉害些,两兄妹应该能如愿上top5的名校。
至于孟居然,他本就是个中等生,高考没出太大意外,本人跟父母都欢欢喜喜地接受了分数,张罗着暑假全家去爬泰山。
“许文科呢?”慕夏突然问,旁边的游弋一愣。
“你问他干什么?”
慕夏大剌剌地伸长了腿,在沙发躺下:“不干吗,就想知道这傻逼鄙视你这么久,最后要去哪个层次的大学祸害人——都什么年代了,搞LGBT歧视,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这段话林战他们听不见的,他看一眼手机,林战说:“不知道许文科,一直没听见。估计考得不好吧,他那个性格,如果考得不错早就出来说了,现在都没动静大约与预想的差别太大,连自己都接受不了吧。”
他话语里隐约有点刻薄,慕夏觉得这点嘲讽和谁太过相似,片刻后哑然失笑,把手机怼到游弋面前:“你看小战哥说话都像谢泽原。”
“有点。”游弋点头,按住他跷在沙发扶手上的小腿,“你怎么三句不离谢泽原——”
“哇哇你终于吃醋了吗!”慕夏一个鲤鱼打挺拽住游弋的衣服把他拖向自己,两个人栽倒在沙发上,又重心不稳,一路滚到地板。
慕夏腰撞到茶几脚,他揉了揉那处,感觉要肿了,可他抱着游弋又不肯松手。
“跟我去H市上学吧。”他在游弋耳边说,又低又轻,像咒语。
游弋吻住他的唇,把未说出口的承诺都堵了回去。
他的高中生涯结束在一个无波无澜的傍晚,毕业证摆在家里,和他一年多以来的速写、石膏素描放在一处。来自心仪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只来得及摸了一下,就背上行囊匆匆地出门,把暮色锁在了阳台上。
天还没有全黑,西边挂着一颗闪亮的星辰。慕夏捏着两张前往拉萨的车票,在火车站等游弋买好晚餐过来。
这趟旅程一半心血来潮,一半则来自慕夏老妈的五星推荐。
六月初时,梁宁和摄协几个朋友去西藏拍照,传回来的蓝天白云很是动摇了慕夏想要去的念头。世界屋脊名声在外,他拿照片给游弋看,后来想,或许早在那时就已经默契地把这个地方列为一起旅行的目的地之一了。
梁宁给慕夏写了篇攻略,替他订了返程机票,火车票则是慕夏自己买的。他怕高原反应,逼着游弋喝了一个多星期的红景天,又选择了青藏铁路。
软卧车厢条件不错,游弋和慕夏买了两个下铺,上车时另两个人不在。慕夏纠结了一下,抱着平板坐到游弋的床边。
列车轰隆隆地启动了,窗外南方的暮色渐近,天空是雨后尚未被工业污染染指的蓝,流云飘渺,钢铁森林、万家灯火都缓缓地只余下一个暗色的轮廓。
“你在画什么?”游弋问,看他拿手指在画板上涂。
慕夏的iPad新换过,据说他用自己高三接乱七八糟的头像插图攒了第一个分期。他正专心地抹开红线,抬头看了看窄小车窗外的夜幕。
“我想把这段时间出去的细节画下来。”慕夏指着屏幕一端的小黑点,“这你,这是我,你给我买饭……最后等回家细化,我总觉得这趟旅行会很舒服。”
游弋躺下来,他有点困了,弓起身子给慕夏让地方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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