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湿漉漉一片,像水光潋滟的湖泊,外套被拉到手肘,睡衣的领子宽松露出一大片后颈。
慕夏垂眼,适应了黑暗的视线与游弋那颗朱红色的痣叠在一处。
鬼使神差地,他低头吻住了那里。
舌尖勾过朱砂一样的颜色,吮吸出小片鲜红,不多时在冬日不常晒太阳的皮肤上沉淀出暗色记号。他脑中一闪而过,是藤蔓上欲开未开的花苞。
“唔。”游弋短促地闷哼,捂着嘴的手软绵绵地放下来,重新扶住墙。
手上也湿了,慕夏嫌弃地举到他眼皮底下,依旧背后拥抱的姿势。游弋躲开不去看,慕夏执拗地跟着他的目光走,最后被一巴掌拍开。
“你说你烦不烦,都射我手上。”慕夏开他的玩笑,“我呢?”
“我替你——”
“站着别动。”
他倒是舒服了,慕夏被一声一声哼得硬着,半是逗他玩、半是想纡解地顶胯,刚好在关键的地方。少有人会这么弄,游弋差点跳起来,被他按住了腰拖在原地,自己有气无力地拎着裤腰的一边,任由慕夏摆弄。
“快点……”游弋说,带着低喘,还没能从高潮平复。
“这都催我,有没有人性啊宝贝儿。”慕夏下巴枕在他肩上,一瞥之下就能看见刚才被自己印出来的吻痕,在后颈多有个性。
隔着一条薄薄的内裤摩擦,要是有人恰好想上厕所,一进来就能被隔间里奇怪的气味和缠绵在一起的四只脚踝吓到。慕夏脑海里天马行空,拧腰的频率越来越快,他循着本能让自己舒服,听见游弋因为自己的动作又开始闷哼。
“你别出声……叫得我要疯了。”慕夏捂住游弋的嘴,却反被含着手指吮吸,敏感的地方受到刺激的感觉太爽,他控制不住。
和自己做手活有什么区别?
就像……要飞起来了。
微微抽搐,不受控,轻飘飘的,但非常快乐。
慕夏在那一瞬间的空白里理解了怪不得别人谈恋爱都想弄上床,他光是这么蹭一蹭,都要爽得受不了。这么想着,慕夏偏头又亲了亲他的颈侧,泄愤般留下几个吻痕。
开了隔间门走出去,游弋沉默地把自己内裤脱下来,拿过放在洗手台下的水盆扔在里头。
“明天怎么办?”游弋开着小夜灯看脖子上的痕迹,“我总不能说被蚊子咬了。”
慕夏也脱了湿掉大半的内裤拧开水龙头:“借你件毛衣,套在里面看不出来——他们看出来也不敢问,总不能你半夜爬墙出宿舍找妹子吧。”
游弋想了想,竟觉得挺合逻辑:“倒也是。”
两个人并肩站在水池边洗内裤,慕夏沾了一手白色泡沫,往游弋鼻尖点。游弋闪得够快没让他得逞,赤足去踩他露在拖鞋外的脚背。
后来再提到初恋总会有许多画面,但慕夏总想起那个冬夜。
刚降温,照明的灯也坏了,他把游弋抱在怀里,隔着睡衣摸他结实平坦的小腹,隐约还有点肌肉轮廓,但没摸够本。
视线里,那颗痣和他的耳朵尖都是红色。他隐忍的声音,在高潮时含糊地喊慕夏的名字,抵着墙泛白的指关节。
唯一美中不足是,慕夏遗憾地想,他没把游弋衣服都脱了。
翌日课上回忆,他扯了一团纸巾擤鼻涕,抬头专心致志地研究游弋的背影,然后心满意足地觉得,腰是真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