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锁了门。游弋正要去掏打火机,慕夏却做了个“不用”的手势,他奇怪地停下:“什么啊,夏哥?”
慕夏犹豫了一刻要不要问,心跳情不自禁地有些快了。太过冒犯,万一是他猜错了或者想多了,要用什么做代价,就为了提醒游弋别把许文科的态度当回事?
神经病吧,慕夏。
他暗骂了一句自己是傻逼,抽了根烟出来,没点,反手递给了游弋。
游弋接过点燃,只抽了一口被呛得弓身咳嗽。他擦了把眼泪,刚打算把烟拿下来,问慕夏怎么回事,面前蓦地靠近一片阴影。
一只手放在游弋肩头稳住他不让他后退,慕夏凑上来时眼睛眨了眨,嘴角挂着促狭的笑意。他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在游弋那支的红光上蹭了下,深深吸一口,那边立刻燃了,两团融融的微红光芒闪烁,慕夏退回原地。
游弋这才回过神,他们刚才好像离得太近,他浑身僵硬,后颈竖起了一片小白汗毛——很久没有和人靠得这么近,慕夏令他害怕的神情卷土重来,是双倍的不自在。
“我就是想跟你说,”慕夏吐了口白雾,夹着那支惹事的薄荷爆珠,“有的私事没必要告诉朋友,毕竟你也不知道对方在不在意。”
游弋还红着脸:“你在说什……”
然后他忽地明白过来,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一蹦三尺高:“你有病吧!谁他妈就告诉……私事……你知道个屁!”
最后一句叫骂明显弱气很多,更想虚张声势。慕夏夹着烟斜倚在阳台看他上蹿下跳,但笑不语,薄荷的味道清爽无比,但也不及夏末的阳光令人舒服。
游弋的声音渐渐小了:“我他妈才没……你别胡说。”
慕夏不反驳他,一点头表示明白了。手里的烟烧到尽头,他不在意似的弹掉烟灰,走回卫生间把烟头扔进厕所冲掉,回头见游弋还站在阳台。
慕夏朝他做口型:“我睡觉去了。”
游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过头趴在阳台上开始抽那支薄荷爆珠。
回到宿舍,林战从上铺探出一个头问他:“你俩干什么去了?”“抽烟。”慕夏故意说,“不举报的话下次带你一个。”
“毛病啊。”林战笑着骂他,声音软绵绵的,一点听不出生气。
他似笑非笑地脱了鞋窝回自己床上,不一会儿游弋黑着脸回来了。慕夏朝他吹了声口哨,游弋扭过头,单脚踩在爬床的梯子上,没好气问:“干吗?”
而慕夏什么也没说,游弋等了半天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丢下一句国骂爬上床。他睡觉的动静都透出愤怒,砸得床板响,下铺慕夏听着动静,抬脚抵住了床板敲两下,得到了更剧烈的报复——游弋扔了个枕头下来。
可惜没砸到人。
慕夏优哉游哉下床捡起来:“叫声哥我拿给你啊。”
“变态啊!”游弋说,撑起身朝他伸手。
慕夏认真地说:“喊声哥。”
他可太喜欢看游弋红脸的样子了,无论初见还是平时都用鼻孔看人的傲气少年憋得耳朵尖都成了粉红色,还有求于自己不得不低头,比逗他炸毛再安抚好,又是另一番乐趣。慕夏这么想,觉得游弋也没说错,是有点变态。
游弋和他一个上铺一个地面相顾无言半晌,枕头也不要了,愤怒地掀起凉被遮住了头脸。
当天下午慕夏的心情都出奇地好。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少……下次多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