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皮面短筒靴,腰间还挂着一把佩刀。
更奇异的是,她感觉到自己变强壮了不少,摸一摸手臂,都是硬邦邦的肌肉。
她不过是睡了一觉的功夫,居然跟健身了好几年一样,也太厉害了吧!
难不成她穿越了?顶着眼前两人颇为怀疑的眼神,穆清辞站起身,推开门,走出屋子。
外面是一个小院子,墙角种着紫藤,正开着花。一个扎着双髻的小女孩在树下做针线活,抬头朝她看了一眼。
院门外,传来几声小贩的叫卖。从院墙看出去,可以看到远处鳞次栉比的木制建筑,高高挑起的屋檐。
头顶是四四方方的天空,澄净明丽,水洗过一般湛蓝透亮。长在大城市的穆清辞,从未见过这么蓝,这么高的天。
现在,她可以肯定这地方绝对不是现代。
是的,她穿越了。
真狗血!
穆清辞故作镇定地走回屋,为了不被那两人看出来皮下换了人,她讪笑着解释,“哈哈,酒喝得太多,头疼得厉害,出去吹吹风,冷静冷静。”
青衣女目露担忧,她放下手里的琵琶,走到她身前,抬手碰了下她的额头,柔声询问,“你昨晚喝多了酒,是不是头疼?要不要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穆清辞登时全身都僵硬了,感官集中在一处,只觉得那只手温热而柔软,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令人眷恋。
她从未与陌生人这么亲近过,只觉得局促不安,说话都结巴了,“我,我刚还有点疼,现在你一摸,我就不疼了。”
等一下,她刚刚说了什么?这话好像有点容易让人误会,她真的该改改自己说话不过脑子的毛病了!
青衣女似乎并不觉得冒犯,反倒轻笑了一声,苍白的脸庞染上一丝红,“穆郎,你怪会逗人开心的。我从前都不知道,你也有这样不正经的时候。”
穆清辞心里一个咯噔,等等?她穿的这个正经人,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她不会变性了吧?
穆清辞的脸都绿了,她可不想长弔,这太恐怖了。
见她一直沉默着,青衣女催促道,“穆郎,你到底还要不要听我弹曲子啊?”
看着大美人满含期待地望着自己,穆清辞一阵心旌摇曳,她大概真的是醉得狠了。
“听,当然要听!”她毫不犹豫道,心里却盘算着,得赶紧弄清楚眼下的情况。
青衣女笑容更盛,穆清辞却无端从她的眼神中感觉到一丝怪异,身上一阵发寒,总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青衣女转过身,拿起了凳子上搁着的琵琶,手指搭在弦上轻轻一拨,登时响起一道尖锐的乐音,一石惊起千涛浪。
——噔!
似乎有一道无形的气流随着声音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