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笠阳遗憾地说:“你果然还是个直男啊,唉。”
陈恪青听到这话露出更荒谬的神情,反问他:“直男会和一个男人上/床十几年吗?”
何笠阳说:“这谁知道啊?那不是那时候我想要和你发生关系,你逼不得已才和我上/床吗?”
他说:“你是这么想的?怎么可能每次都是你逼的?你也不必这样吧。”
何笠阳说:“那你也不可能天生是GAY吧,我觉得……你以前谈基色变啊。”
他困惑地问:“有吗?”
何笠阳直截了当地给予了肯定:“有啊!”
何笠阳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很心酸:“以前读书的时候,只要聊起同性恋的话题,你就会觉得很恶心,让大家别说下去。”
陈恪青沉思了一会儿,严肃地说:“世界上极端纯粹的同性恋和异性恋大概很少吧,人类的心理太复杂了,不是非黑即白的选择题,不能单一概括,我应该也不是生来就是100%的异性恋,可能有一定比例是同性恋倾向,只是比例可能比较小……哪种可能性都会发生,然后这部分就应证在你身上了。”
“你这话说的……还有点感人的。”何笠阳看了一眼后视镜,看到镜子里他那张稚嫩的小脸蛋,憋不住笑,“你还是用以前那张脸,换成在我们离婚前和我说这样的话,说不定我们就不离婚了。”
陈恪青无奈:“阳阳。”
何笠阳赶忙说:“好了好了,不说了,要把小雨吵醒了。而且你顶着那张脸说这些话真的……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是好酸爽啊,太搞笑了。你别逗我笑了,我要专心开车了。”
开到半路,何笠阳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车,前车盖打开,有个男人在修车,看衣服就是给爸爸扫墓的那个老朋友。
何笠阳在他旁边停下车,降下车窗,探出头,露出个笑,乐于助人地问:“抛锚了?要帮忙吗?”
他愣了下,叹气,轻轻点了下头:“谢谢啊。”
何笠阳下车,给他递了支烟,问:“叔叔贵姓?”
他接过烟,说:“郑,郑海波。”
☆、第十五天
男人之间的交情就是这么简单,能用一支烟建立起来。
现在的何笠阳,是十几年在酒局上混出来的老油条,可不是十几岁时木讷内向的小傻逼,没几句话郑叔叔就笑着说话了。
郑叔叔看两个孩子,问:“都你的孩子?我怎么听说你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
何笠阳说:“那个高一点的是我儿子,去国外找代孕机构要的。另一个……就是亲戚家的小孩.”
郑叔叔对何笠阳刮目相看:“混得很不错啊,不过看你这车就知道你混得不错了。”
何笠阳谦虚地说:“还行吧,我和我前夫离婚了,孩子归我。”
听到这,陈恪青忍不住插嘴了,仰着小脸蛋冷不丁地说:“还没离呢。”
何笠阳看了他一眼:“差不多是离了,小孩子不懂,你别理他。”
陈恪青:“……”
郑叔叔不禁感慨说:“唉,我认识的里面就没几个结婚有孩子的,你这都结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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