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就发现萨莫的不对劲。
“萨莫。”他翻身坐起,立刻从行李中拿出生命监护仪器,因少年的仿生人身份不能暴露,因此无法呼叫乘务员提供医疗服务。
阿南塔冷静下来,看清萨莫的生命体征还未崩溃,便开始给他打镇定剂、止痛剂,先让人不那么痛苦。
秦孟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他感到星光透过观景窗渗入双人舱,覆盖在他的身上,一只无形而冰冷的手抚过他的额头,带走混乱,但相对的,那本就不多的33点生命值又掉到了30……
像是男人又像女人,像孩子又像老人,似乎是邪恶又仿佛充满了善意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如水波般漾过,又像中子星脉冲一般极具冲击力。
【用你的部分生命抵消了混乱,念诵我的名字,用我的星光覆盖你的存在。】
秦孟看着虚空,喃喃:“星皇在上。”
阿南塔一顿,将药剂推入萨莫的三角肌,握住他满是冷汗的手,闭上眼睛,轻声背诵起《星皇箴言》中的祈祷语。
“将苦涩视酒饮下,迈过死亡长河,命途在前,靠自身走过,终可得见光明,非赞颂苦,而赞颂坚韧……”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钢琴的低音,少年逐渐平静,眼皮发沉,他看着阿南塔的眼睛,像是某颗不知名星球发出的脉冲化为纯粹的矢车菊蓝将他包裹。
很让人安心。
秦孟:“你也是星皇的虔诚信徒吗?”
阿南塔声音放缓:“陛下是我们的君主,作为蔷薇公爵的后代,作为上将,我理应效忠于祂。”
“你是祂的臣子。”
“算是吧。”阿南塔的回答出乎秦孟的意料,可他来不及多问,就又睡着了。
阿南塔看着少年在药效的影响下陷入昏睡,想起一件很久远的往事。
他在14岁时与母亲乘坐星舰去参加一颗星球的慈善活动,却在路上遭遇意外,母亲去世,他受了重伤疗养许久,等逐渐恢复后,他总觉得对周遭一切都充满了陌生,进而产生茫然。
是不是失去母亲后,连这个世界都变得陌生?明明记忆没有缺损,可他却失去了自我定位,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记忆里很喜欢的雕塑没那么迷人了,也不觉得和同龄人一起去飙车、炫富有什么趣味。
妹妹牵着他去了教堂祈祷,他对陛下的雕像发问,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他对蔷薇大公之子这个身份如此没有归属感?星皇能否收留他无处可去的心,容他成为信徒。
他那时太渴望一个定位,一个归属。
而星皇罕见地回应了甚至不能算虔诚信徒的阿南塔。
祂说:“人类忠于自我,永远胜过忠于神,你该寻找...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