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抱着孩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手略略松了松。
“也就我没有儿子,不然,这样的好事……”
“你们不记得来接蒋木头的汽车了?”
“他现在也是开着汽车来的,听说是市里领导知道他来,为了他出行方便,特意给他借的车。”
“你们的儿子,我的侄子,之后是做着小汽车奔向新生活了。”
“没准等他长大了,会开车小汽车来接你们去京城养老享福呢!”
这饼画得实在诱人,何金桂的手彻底放松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换了孩子,给了些钱,蒋行洲车子都开出小重山了,又折返了回来。
还没有进门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他脚步一顿,重新敲响了院门。
这回钱凤仙和南向前一起来开的门。
“怎,怎么了?”钱凤仙问。
蒋木头反悔了?
蒋行洲当然没有反悔,他掏出一沓钱递给南向前:“孩子早产,好好照顾孩子。”
“放心吧,我们会的。”南向前一点磕巴没打,利落接过钱。
蒋行洲没有再说什么,开车离开了小重山。
第二天,天清气朗,昏睡了一晚上的云挽月和秦画锦都醒了过来。
“画锦,大嫂你们醒了,我在医院食堂买了粥,你们喝点吧。”
“粥待会儿再喝,我先看看孩子。”云挽月笑着说道。
她轻柔的翻开略略挡着她视线的襁褓一角,充满慈爱看着刚出生的孩子。
“是男孩还是女孩?”她问道,生完孩子,她就昏了过去,还好有蒋行洲在。
“是个女孩。”蒋行洲避过云挽月的视线,把粥端给秦画锦。
“那我们的孩子呢?”她摇摇头,表示不要,也看起了孩子。
“是儿子。”蒋行洲说道,用放粥碗的动作同样避开了秦画锦的视线。
“这孩子看着,长得不像我,倒是有点像你大哥。”云挽月看着孩子说道。
蒋行洲差点把粥碗摔了。
“是,是吗?”他尴尬地笑笑。
“女孩像父亲好啊。”秦画锦接话道,“女儿肖父,披霞帔,男肖父,做丞相。”
“大嫂你看,我儿子也不像我呢。”
“呦,还挺壮实的,看着不像早产的,看来是在你肚子里的时候养得好。”
蒋行洲:……聊点别的吧!
小重山,南家。
“哭哭哭,就知道哭,都哭了一晚上了!”何金桂肿着眼睛整理几件新做的婴儿衣服。
这些衣服都是她从前做给儿子穿的,是她的念想,她要好好收起来。
“好了,哄哄吧。”男向阳说道,“听二弟说这个孩子是早产,别到时候真出事了。”
“出事怎么了?”
“那也是她亲爹不要她造的孽,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你傻啊,这女娃是咱儿子的护身符。”
“万一哪天事情暴露了,有她在,蒋家人总要看咱们养育一场的情面的。”
“蒋木头亲自换的孩子,又不是咱们换的,蒋家人敢说什么?”何金桂还是不愿意抱女婴。
“有钱人家谁知道会怎么想,有这女娃在,总是一个说法。”
“如果咱儿子安稳,这女娃养大了,换笔彩礼也不赔本。”
何金桂这才放下手里的小衣服,抱起了一直在哭的女婴。
看着瘦弱的女婴,她没好气地说道:“又是早产,又只知道哭的,看着就难伺候。”
“你现在是她娘了,给她起个名吧。”
何金桂有些恶意地说道:“就叫难生好了,她难点,咱儿子顺点。”
“行,那就叫南生吧。”
南笙:……
时间太久,她都快忘了,她的名字,是自己后来识字后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