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王者的第一堂课（三）

淡定的情绪面对一切。

    “父……”汤姆生生地制止要溢出口中的称谓，说：“你为什么……为什么知道是我？”

    复方汤剂完美地将他变成了布莱恩，根本不会被认出来的才对。

    尽管为汤姆不愿意叫他一声父亲感到伤心，王者还是露出了微笑，抬起他的手，神情温柔地轻抚汤姆的脸。

    “我不会认不出我的孩子，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

    就算是谎言也好，王者的话语让汤姆感到无法言喻的欢喜，更何况王者从来不会对他说谎。

    “我的孩子，我很难受，非常非常的难受。这种情绪只曾经在我吞噬了所有亲人，还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孩子流着血泪时发生过。”王者轻轻地握住了汤姆的手，感受着他的孩子身体传来的温暖。

    这份好不容易才能得到的温暖，王者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

    “我的孩子，我和‘汤姆.里德尔’的差别只在于灵魂的不同而已，论起爱你的程度，世界上没有人能够超越我……难道我就不行取代‘汤姆.里德尔’吗？”

    汤姆沉默了好一会儿的时间，突然指向一旁的阿尔加斯，问道：“他可以活多久？你又可以活多长的时间？你知道……我又可以活多长的时间？”

    王者很快地理解了汤姆的问题。

    因为时间之于王者完全没有意义，所以他从未深思过，直到今天汤姆问他这个问题他才想了起来。

    从这具身体的变化来看，或许他将拥有相当漫长的生命，但他的孩子、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将会比他还要早的死去。

    王者沉下了脸色，“我会找到办法的，我绝不容许你死去。”

    “请你不要插手，我会靠我自己的力量获得永生，靠我自己的力量建立超越你那个孩子的辉煌。”汤姆一瞬也不移地凝视着王者的双眼，一脸坚定地说：“我要靠自己，证明我才是最好的。”

    “汤姆……”我的孩子，你早就是最好的了！汤姆坚定的表情却让王者无法说出这句话来。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离开了，接下来还有课要上。”微微停顿，汤姆低声说：“圣诞节没有回去，我很抱歉……但是下次放假我会回去的，我保证……我保证，父亲。”

    听到“父亲”这两个字，王者如同重要的宝物失而复得，喜悦地全身颤抖。下一瞬，他敞开双臂将汤姆用力地拥入怀里。

    “汤姆，我的孩子，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可以做任何一切你想做的……”

    此时此刻，王者的眼里心底，只有汤姆一个人。

    王者看不见，也从来不会注意始终沉默站在他身后的守护骑士。

    阿尔加斯低垂着眼，他知道对于他的王来说，孩子是无比重要的存在，所以他很开心王在这个异世界中能有另一个孩子。

    可是……可是在王先前因为这个孩子伤心难过的时候，阿尔加斯憎恨什么也无法做的自己，即使是一句话也不能开口，只因为王不愿意他插手。

    没有王的命令，他便什么都不能做。所以对于王为这个孩子产生的哀伤，他只能静静看着，哪怕他的心早已为王的哀伤而碎裂。

    －－他永远都只能这样一直静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