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上,丝毫不损圆脑门的可摸可玩性。这货叼着金子在鲲鹏腿边蹭啊蹭,蹭湿了脑门也无所畏惧。
再也没有像鲲鹏这样丝毫不介意我食天地之宝,又愿意给我行方便的大神兽啦。他不仅不因为这个原因对付我欺负我,还对我那么那么那么好!
最最最喜欢和他在一起了!
貔貅如是想着,头上的力道大得几乎要把鲲鹏给铲翻。
鲲鹏蹲下身把这间歇性发疯的小东西按倒,但凡对方有一点要扑过来顶他的趋势就使力把这肥成圆筒的家伙推个四脚朝天。他头疼地想:我该怎么把这不肯化形的肥狮子带出去呢?
半个时辰之后不肯化形的肥狮子两个前爪搭在鲲鹏肩膀上,小孩一样被拖在胸前。他下巴搭在鲲鹏颈窝里,整只狮子都没了往日的跳脱。
他不由自主地用圆脑门对着鲲鹏的颈窝慢悠悠地毫无章法地乱蹭,被对方一把摁住头:“别乱动,我要看不见了。”
貔貅顺着他的掌心又顶了顶,安分地把脑袋贴在他下巴下方的位置。
他枕着鲲鹏前胸,头脑一片混沌,只觉得四肢都软软的使不上力气。鲲的怀里好热乎,他耳边听到的心跳声也好快。
直至他软手软脚落在地面上,头晕目眩间依旧能感受到热度,听到轰鸣如雷击的心跳。这才发现是自己觉得热,也是自己的心跳在愈来愈快。
貔貅一时间差点以为自己和那些不中用的凡人一样染病了。
他莫名其妙抬首四顾周围,这才发现竟然又来到了阔别两年的天池。
他看见鲲鹏熟门熟路地进屋,立定后朝他挥手:“过来。”
“我们上回带的玉被你吃完了,以后你再半路饿肚子没东西应急,得再打包一些带出去。”鲲鹏像个给出远门儿子打包行李的老父亲,拿个小布兜把玉石包起来,“你别光看着,咱们在路上搜集的草籽在桌上,你去物色一下哪里可以种……”
“那是灵植的种子。”貔貅黏在他脚边看他收拾,不愿意动弹,懒洋洋地打哈欠。
于是鲲鹏只能又怀着老父亲沧桑的心,在独自打包完崽儿的零食后,又马不停蹄去给娇贵难养活的崽儿种新一波的零食。
他的崽儿窝在门边打小呼噜,坏心眼地不来帮忙,光顾着看他忙碌心生暗喜——他就喜欢看鲲鹏为他忙东忙西的样子。
受压榨的老人家种完灵植的根茎种子已经夜深了,于是索性带着一身寒意在这里过了夜。
迷蒙时分感觉有个毛绒绒的东西在胸口蹭。
鲲鹏眼睛都没睁开,嗅到是貔貅的味道,又不以为意地睡沉了。他两在外边浪了两年,给他根树丫他就能在上边躺一夜。
貔貅一般卧在树根处,偶尔夜半醒来会坏心眼上树在他身上踩两脚——这货永远意识不到他这两年膨胀了多少。
他已经不是两年前那只轻盈的矮短肥圆小狮子了,他被岁月和天材地宝一起填充成了一只胖墩墩肉乎乎的大猫。
沉甸甸的,一脚能踩得小孩哇哇哭的那种。
鲲鹏不忍心打破他“我很轻很轻还是个小宝宝,看我踩你一脚你都意识不到”的错觉,一直都是假装没醒任他踩。
反正他试验完,确信自己还身轻如燕还是原来那只来无影去无踪的狮子后就会下去。
浓重地拨不开的夜色中,胸前的一大坨狮子先是蹲坐一会,而后以他自认为的“轻手轻脚”退到了男人的大腿上。
就在鲲鹏以为他要下去之时,一阵凉意猛地从下腹处袭来。那一大坨毛绒绒似乎用他头上的独角掀开了他的上衣下摆,又把自己的身子拉成一长条,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了他的里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