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天定的话言犹在耳。
导师放行了,师弟也过来问情况,姚真只说自己还有事,背着背包带着日用品离开。
走回宿舍想抓几件干净的衣服,一边走一边想补救的办法。
想了一圈,要么现在回家开车去,要么打的去高铁站买票。
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向长宁不给姚真回复,姚真把衣服带上想了半天,还是手机端喊了个车,匆匆下楼。
和导师出门都是几个人在换着开车,下午回来不巧是姚真开的,导师他们可以打瞌睡等着堵车他不能,开了一下午车晚上又开高速?
姚真倒不是说不能再开车,就是想着向长宁家里的事,要真开过去了怕是要被骂死。
到高铁站看了一眼班次,最近的一班是十点。
十点四十抵达B市,而现在是九点四十五,姚真想了想,果断买了这一班票。
算时间,下了高铁,坐半小时的地铁到达向长宁家最近的那个站,如果抓紧一点,说不定在十二点前能亲口说一句生日快乐。
今天姚真憋了那么久都不说,可不就是等着面对面说这句的吗?
姚真抱着自己的背包,坐在候车室等待。
没一会手机响起,姚真以为是向长宁打的,拿起来一看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
“真真啊,前段时间出去玩儿了,手机掉了,没存家里的号,今天恢复看了看通话记录,你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
是姚真的舅舅。
当初姚真回家前反复思考的时候,给他打过一个电话,想问问出柜他妈会是什么反应,现在他舅舅回拨回来也……不算晚。
姚真清了清喉咙,全当练习了:“舅舅,我有个事儿想给你说一下。”
“嗯???”
五分钟后。
双方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姚真从最初的惴惴不安变到现在的镇定自若。
舅舅:“所以我姐还不知道吧?”
“我……”姚真咬牙,“马上就准备告诉她的。”
“……”
舅舅欲哭无泪:“这不是我教你的,我最近几年都和你没什么联系,你要和你妈强调一下这个。这不是我的锅。”
“……当然”
“等等,你为什么选择给我姐说,不是给你爸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