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死死握着,自我克制力超人,故而看起来面无表情像是怔愣。
向长宁,下一刻面上暴跳如雷,咬牙:“冉斯我操你妈!”
所有安然摆放的记忆碎片猝然炸裂,都在向长宁脑中叫啸旋转,有属于姚真的、有冉斯的,有数十年来的友情,又不可得的爱情,还有破碎的家庭,这一刻像是一场风雪呼啸,向长宁近乎无法克制暴躁。
右手随着激荡的情绪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冉斯看着向长宁形容的转变,再不信也信了。
冉斯深吸口烟,喉头滑动几许,沙哑绝望:“骂吧,不还嘴。”
“我……”
姚真急急走过来,站在他们中间,对双方伸手阻止道:“不要激动,大家都是成年人,好好说话行吗?”
克制力再强,仍眉头皱着,话带着平时没有的强势不悦。
姚真胸膛起起伏伏深呼吸,后牙紧咬着。
向长宁手紧握,此刻极想问姚真是从哪里开始听的。
一时又开不出这个口。
冉斯察言观色,死气沉沉还能补充一句:“之前没看到姚真,不要焦。”
姚真若有所思又看冉斯一眼。
向长宁听得这句话,胸膛一个大起伏,转过身去侧对着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能说的。
任由雨洒在身上感觉不到,颤抖右手将眼睛捂着——
气的厉害狠了。
冉斯心如死灰,也不嫌事大,麻木问姚真:
“你想说什么?现在都能问。但过了这会儿就不要问我了!”
向长宁:……
操啊!
姚真站在他们中间,半晌发出一个音节:“我”
停顿瞬息,姚真深吸口气,就抓着最要紧的沉声说下去:“下雨了,二哥你来,我手上有伞。”
冉斯:???
冉斯:!!!
向长宁不知道,冉斯却一瞬懂了他们是怎么撞上的。
回来的时候冉斯傻逼给姚真发了消息,说他们大概什么时候到,如果不能到多半是下雨在路上。
姚真算准时间给向长宁送伞来的。
呵。自己挖的坑。
把自己埋了。
向长宁听完也是:???
姚真走近向长宁,吐口气死死压住那点暴躁:“我先把二哥带回去,大哥你自己冷静一下,他不能再淋雨了。”
冉斯和向长宁听完,一个抬头才发现下雨了。
另一个淋雨的方才感觉到风吹过的湿冷。
多的话姚真一句没问,一共带了三把伞,留了一把放冉斯身边长凳上。
而给向长宁的那把,向长宁右手仍气的发抖,拿不稳伞。
姚真见状伸手接过伞,大部分往向长宁头顶上挪,不容置喙:“我给你打伞,先回宾馆。”
强势推着向长宁肩背走动起来,回宾馆。
冉斯看着雨中离开的两个人,姚真步子稳当,向长宁却被他气的一步急一步缓的。
冉斯深吸口烟。
只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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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气氛格外安静。
姚真思绪越顺畅,脸色越沉。
向长宁整个人都是混乱的,回来千丰县本来情绪就不容易稳定,冉斯的突兀举动让所有不好的封闭的回忆都冒出来,向长宁痛苦皱着眉峰,呼吸都带着点抽。
是冉斯,如果是其他人向长宁早宣泄了情绪,可是是冉斯。
是当了十年朋友的冉斯。
急火攻心,向长宁气的发抖。
当着姚真的面偏偏什么都不好说。
天无时地不利人更不和!绝了!
多走几步,细雨合着风吹,衬衫湿的,他整个人都感觉冷。
转头一看,姚真肩背大大小小湮开都是湿透的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