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又聚在一起了,大哥高兴得不行,哪还知道痛?三弟,将大哥包裹中的换洗衣服和金创药拿出来。”
众兄弟摸黑为仇九伤处抹上金创药,又将重伤处做了包扎。星光下,见大哥身后稀烂的不成样子,几个人一边为仇九处理伤口,一边偷偷抹起了眼泪。仇九感觉背上泪水滴哒,知道兄弟几个人哭了,玩笑道:“盐是咸的,难道眼泪不是咸的?大哥刚受了腌刑,你们几个是不是还想让大哥再生受一回,怎么哭起来还没完了?”
老二道:“就三弟泪多,下雨似的。”
“二哥当然泪少,尽流清鼻涕了。”老三反击。
死里逃生、兄弟无虞、宝剑犹在、丹药无失,仇九哈哈大笑,连牵动伤口也不在乎了。五兄弟也跟着大笑,自仇九失陷以来,笼罩心头的阴霾尽去,不出的舒心畅快。
仇九换上衣服,感觉已无无碍。意念忽探测到身后青冈县城门“吱呀呀”启处,有大队人马涌出。仇九道:“官兵追出来了,咱们该上路了。”
老四道:“怕什么?他们把大哥折磨着这样,老四我正恨得牙痒,来一个杀一个,来二个杀一双,管叫它有来无回。”
老大道:“四弟别莽撞,听大哥的,大哥刚受重伤,还是先避避风头要紧。”
老三道:“四弟,什么时候才能把你这急躁的性子改改?”
老四道:“没改吗?我可是按三哥吩咐的,一刻钟内便出了城的。”
老三没理老四,冲老五道:“五弟,该往哪里去?”
老五道:“跟着我走便是了,我找的地方,他们就是从眼皮子底下过,也发现不了。”
天亮的时候,众人在一处山洞落脚。山洞口正面,长着一丛迎春花,洞口两侧低低几蓬矮草,恰到好处将二尺来宽的洞口遮掩起来,离开几步,便绝不会想到一丛迎春花后面,会有一处洞口,而且从两侧看上去,矮草掩护,也只会以为此处石壁浑身一体。洞口出入处,兽迹新鲜,显示这处洞口,是只有常年生活在这里的动物才知晓的所在。
果不其然,从早至午,一拨拨的官兵从洞口前走过,这其中甚至包括高手“花团将”邵华,却没有一人向这里再多看第二眼。
午末,老五去洞外查看,回来宣布道:“官兵已撤走了。”众兄弟此时已是饥肠辘辘,出去打了野食回来。仇九从进洞开始,便沉睡不醒,足足睡了三个多时辰。众兄弟采食回来,已是神清气完,在洞口打坐,静待众人回来。
老二腆着脸偎在仇九跟前,道:“大哥,你好啦?”
“嗯……”仇九伸展一下双臂,“大哥感觉就像没事人一样。”
“真没事了?”
“真没事了。”
“那大哥,你给兄弟们做烤肉吃吧。上次进食还是昨晚一更时,就四弟做的那些,猪食一样,实在难以下咽,大家只胡乱垫巴了垫巴。算算这都快一天没进食了,兄弟们一个个饿得前心快贴住后背了。”
“二哥,你这样讲话可就不对了,你难道不是吃着我做的饭长大的?”老四不忿。
“老四,怎么话呢?怎么搞的你像咱娘一样?”老四的话的确语病不,难怪老二要反击他,而且老四还招来了剩下的兄弟三人的合伙围攻,远远的逃了开去。
仇九心情大好,打趣道:“大哥怎么觉得,你们兄弟五个救我出来,和请一个厨师回来没什么两样。”
老二劈手虚虚在脸上按了一掌,佯骂道:“都怨你不会话,一会儿罚你多吃些,看我不活活撑死你!”
老四悄悄折回洞口外,见大家都没理他,才蹑手蹑脚进了洞。仇九将被抓后县令袁立逼问自己的几件事了。老三道:“无论大哥有没有同党,就是不能让他们知道,这样他们才能有所顾忌,不会在第一时间就下杀手。”
老三又把大家如何搭救大哥一事向仇九描述了一番。仇九对老三筹谋划策、从容调度的本事刮目相看,连挑大拇指。更对老大寻剑的本事深感惊奇,开玩笑道:“原来大哥一直以为,百无一用是老大。你们其余四兄弟各有所长,就这老大,大哥一直觉得他那项异能派不上什么大用场,可真是委屈了他。这次要不是老大找回天龙剑,大哥如何能逃出水牢,恐怕早就没命了,当真是得给老大记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