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声里还包含了嘲笑。他收住笑声时,仍旧那么突然,让玉楼的心里一紧,哈尔曼微微扬起眉毛,指着玉楼道:“你这头蠢猪!你不配质问我这个地魔门的金狼!我阿爹是表哥害死的!表哥是自己害死自己的!都与本公子无关!至于那半本摄魂术秘笈嘛,本来就属于我哈尔曼的,因为我是地魔门的天尊继位人!”
“我是蠢猪?好,那么我问你,尊贵的金狼,你表哥是怎么害死你阿爹的?他在你阿爹死之前一个月就已经死了,难不成你表哥也修炼了摄魂术,还魂后,害死了你阿爹?”玉楼不卑不亢地反问道。
“原来你不蠢,只是有点迂腐,本公子告诉你吧,表哥是自寻死路,他明明知道本公子是我阿爹唯一的继位人,但是他假装不知,居然接受了我阿爹要他继位登上天尊之位的要求,试问他把本公子放在眼里么?原本他可以老老实实地做我朱邪府的女婿,但是他的野心太大,居然想统管地魔门,不是他自寻死路是甚么?”哈尔曼咬牙道。想是忆起巴彦卓尔带给他的刻骨的仇恨来,直到此时还是切齿的痛。
“你是怎么害死我师兄的?他就算有千般不是,也是你的妹夫啊!更活况你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还有手足情啊,师兄的娘亲,怀柔公主,把你当做她的亲生儿子看待,疼你胜过你表哥,你怎么忍心害死他?你自己问问你的良心,你对得起你姑妈和阿依丽么?”玉楼狠狠地瞪着哈尔曼心痛地道。
“疼我胜过我表哥?宋玉楼!休要胡说!从小到大,我阿爹和姑妈都把我当成废物看待!阿依丽更是没把我这个阿哥放在眼里,平日里犯了一点小错,我阿爹就恨不得把我打死才痛快!有哪一点疼我了?”哈尔曼气极败坏地道。
玉楼还没说话,哈尔曼又笑了,他悠悠地道:“唉,都是他们自寻死路啊,一点点冰魄散,他们就受不了,升仙而去,哈哈,这种爽快的死法,是很多人想求都求不来的啊!”“啊!原来是冰魄散!你在哪里求来的冰魄散?”玉楼大惊!传说冰魄散无色无味,但是人一闻到冰魄散的寒气,就会立时魂飞魄散,这种极致阴毒的毒药只有常年在极寒冰山上修炼的毒翁才有,难道毒翁到了地魔门,与哈尔曼勾结在一起了?
说到这里,连颠三倒四的爷爷都脸色大变!他转身四处看看,仿佛那毒翁就在身后窃笑。
“毒翁我可惹不起,玉楼,爷爷我要先溜了”还等玉楼说出毒翁来,哈尔曼也没有证实毒翁的存在,爷爷已经不见了踪影。
玉楼见爷爷溜得这么快,心里也是徒生惧意,他不是怕死,他是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他手里的那半本秘笈是假的,那么哈尔曼手里的就是真的,如果得到了这半本真的秘笈,那仙果和师傅的命就可以救回来了。
哈尔曼还没回答,只是望着爷爷狼狈逃命的背影又是一阵疯笑。
玉楼定住心神,盯着哈尔曼的眼睛,道:“不可能!毒翁是何等洁身自爱的武林前辈,他从不插手武林中事,听我师傅讲,他只想长生不老,绝不与鼠辈同流合污!”
哈尔曼冷哼一声:“你师傅一定没有讲过,毒翁还有一个一生都改不掉的癖好吧?”
“甚么癖好?”玉楼一边暗暗念动隐身诀,一边问。其实适才他说师傅跟他讲的话,都是现编的,他想如果毒翁真的就在哈尔曼左近辅助他的话,说一些恭维毒翁的话,也不至于惹恼了这位老毒翁,于无声无息中就丢了性命。
哈尔曼笑道:“毒翁前辈爱美人不爱钱财,你师傅没说起么?我的阿妹可是绝世美人啊!哈哈”“你阿依丽?”玉楼已经气得发抖了“哈尔曼!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连自己的阿妹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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