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鼓,听完黄杨的汇报,她面上露出几分笑意道:“真是一个好故事,皇上何时怜惜黛融公主这位美人,又何时不舍却又必须抛弃她了?”
整个屋子的人听到这话后,都屏气凝神的站在一旁,就怕皇后动怒。
“皇上身为大隆之主,想纳哪个女人还需要犹豫,什么为了牵制前朝,什么平衡后宫“曲轻裾嗤笑一声“没用的皇帝才会靠着女人治理朝政,本宫看传出这些流言的人居心叵测。”
一个毫无根据的传言,却牵扯到了前朝后宫,甚至一些受贺珩重用的大臣也被牵扯了进来,这些大臣成了霸占朝廷的逆臣,自己这个皇后就是这些人的背后黑手,而贺珩便成了被人牵制的痛苦皇帝。
京城里贵人世家不少,平日有什么事,传出的消息也是五花八门,这次的口径如此统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些流言最针对的便是自己与忠义公府上,若是贺珩对自己有半点不喜,那么这个流言传到他的耳中,不喜便会由半点变成很多点。
这个手段不高明,但是却很有用,坏了她的声誉,影响了朝中几位有为官员的名望,并且牵扯到了附属国。现在各附属国使臣都还留在京城,若是那位黛融公主就这么平平静静的回了婧国,不知那些附属国使臣心里会怎么想?
想到这里,曲轻裾皱了皱眉,见豚豚肉呼呼的手爪子抓到了拨浪鼓,因为摇出了声响而笑出声,眉头慢慢舒展开,伸手摸着豚豚的脸蛋道:“既然流言这么多,不如让流言传得更加热闹些。”
黄杨犹豫了一下:“娘娘您的意思是”
“如今京城里突然流言纷纷,又恰逢皇上万寿之后,是不是有心人故意散播谣言,这种动摇大隆国本的心思,实在太可怕了,”曲轻裾叹了口气“身为大隆人,对这种人真是深痛恶觉。”
黄杨听了这话,眼神一亮,顿时道:“奴才明白了。”
半日过后,京城里有些人开始怀疑了,皇后娘娘的贤德仁厚与皇上情深似海大家都知道的,皇上的封后诏书上甚至写了得到皇后是上苍厚爱这种意思的话,怎么短短几日,便成了皇后心狠善妒,皇上与皇后貌合神离了?还有那些被流言中伤的大人,都是为老百姓做了不少实实在在好事的,为何通通成了乱臣贼子?
难道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传播这样的流言,想要陷害皇后以及各位青天大人?这些流言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在操纵,这些人是大隆的敌人,还是大隆内的反贼?
京中从来不缺聪明人,原本的流言越传越烈时,他们便察觉到不对劲,如今这种猜想一出,他们便理出了不少可疑对象,比如说反贼、附属国的人、想进后宫的黛融公主、与皇后不对付的秦家还有皇上的几位兄弟。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怀疑之前的流言,便开始义愤填膺起来,纷纷卷起袖子想要抓出幕后主使者。至于这些人是真的生气,还是为了凑热闹,便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御书房中,贺珩看了眼下首几位大臣,他们都是流言中与皇后同流合污的逆臣。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贺珩笑着宽慰道:“诸位爱卿不必自责,这种不实的流言朕从来不会在意,你们是怎么样的人,朕有眼睛去看,而不是去听那些传言。”
田晋珂面色凝重的上前一步拱手道:“是臣等无能,才导致这样的流言传出,害得皇上与皇后娘娘坏了名声,请皇上责罚。”他是大理寺少卿,虽与此事没有直接关系,但还是有那么点关联。
禁卫军孙统领心头就苦了,身为“与皇后里应外合的逆臣”他不仅在流言上中了一箭,并且可能因为没有及时制止这种流言受到皇上的责罚。他在田晋珂请罪时,便率先跪下了,这事可与他有直接关系了。
“朕说过了,诸位爱卿不必自责,”贺珩从御案前起身,亲手把两人扶了起来“你们都是国之栋梁,朕还盼着你们为大隆做更多的事,岂会因为这种小事责罚你们。”
在场的几人心头一暖,遇到皇上这样的明君,真是为臣者的福气。一时间,不少大老爷们热泪盈眶,齐齐跪下叩谢皇恩。心里却打定主意要查清之前的事,虽然因为皇上信任他们成了小事,但是他们却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一再发生。
“唯有一事朕心中十分担忧,皇后本是贤德之人,却被别有用心的人诬了名声,”贺珩叹了口气“此事还望诸位大人用心查出幕后主使者,至少能还诸位爱卿与皇后一个公道。”
“请皇上放心,臣等一定彻查此事,”孙统领拱手道“如今京中不少人开始察觉幕后者的险恶用心,已经没有多少人相信流言。皇后娘娘的仁厚贤德,岂是别人抹黑便能掩盖的。”
罗长青挑眉看了眼孙统领,谁说武将脑子不够用的,这位的马屁不是拍得很好?他抬头看了眼皇上,果然见皇上脸上的笑意明显了几分,他上前一步道:“如今京中不少人开始怀疑婧国公主还有多翰国以及几位王爷,微臣以为,皇上待几位王爷如此亲厚,他们不会做出这等受人唾弃的事情。”
罗长青会说这话,一是因为这种猜测不利于皇室团结,二是因为自己孙女嫁给了诚王。但是不管为何,他这个提议是没有错的。
贺珩点头道:“朕的几个兄弟都是忠厚之人,朕相信他们不是这样的人。”
几位大人退出御书房不久后,京中不少人便知道了皇上说的这句话,不少人开始感慨皇上待几位王爷的深情厚谊,又觉得若是几位王爷不对皇上忠诚,那就真是狼心狗肺之人了。
诚王府中,贺明听完下人汇报后,终于松了口气,他走到尚在月子中的王妃屋里,见她正抱着孩子,便笑着道:“旺儿还在睡呢?”
罗文瑶见他一脸笑的进来,把孩子交给奶娘“可是有什么好事?”
贺明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最后还叹息一声:“皇上与皇后待我们如此好,我能为皇上做的却有限。”
“王爷与皇上乃是亲兄弟,感情怎么能这般计算,”罗文瑶劝慰道“前几日皇后娘娘身边的木槿还特意来看了妾,还嘱咐了我不少事,难道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等着妾同等回报?”
“是我想得狭隘了,”贺明笑着上前拥住她,也不嫌弃她在月子里污秽,感慨道“有瑶瑶在,我什么愁绪都没了。”
罗文瑶轻笑出声,脸上的幸福清晰可见,丈夫专宠与儿子都有了,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开心呢?
天启宫后殿中,曲轻裾取下钗环头饰,揉了揉肩膀道:“这天是渐渐凉下来了。”
金盏与玉簪把钗环首饰都收进了盒子中,木槿用犀牛角梳为曲轻裾通着头发,闻言道:“都已经是深秋了,这个时节天气最是多变了。”
“可不是,冬天就快到了,”曲轻裾勾了勾嘴角“听说婧国冬天格外寒冷,进了冬月便是一片银装素裹,不知是何种景象。”
“婧国乃是苦寒之地,到了冬天百姓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木槿的手不轻不重,她笑着道“奴婢见识少,只是觉得婧国的人若是见了我们大隆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