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什么了,他想,也从没人说过贾赦对这些老庄之术不在意,他堂兄好道,他会炼丹,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虽然不能一下子就动手,但等到风头过去,运作的好了,把贾赦营造成一个炼丹大家也不是不可以的。
他看着眼前的素心丹,拿起来自己吃了。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自己顺着喉道流了下去。这感觉很微妙,不过郁凌倒是觉得不错,起码这样的丹药,“仙气”更足了。
“趁着这点时间,干脆把荣国府的事情处理好吧——”郁凌伸了个懒腰,那副随意的姿态,显然是根本没把贾史氏和贾政放在眼里。
本来嘛,那两个人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到底还在热孝中,贾史氏就算有什么想法,可如今爵位还没下来,她也担心万一自己轻举妄动,不仅没让心爱的小儿子得到好处,反而把爵位给丢了,那可就不好了。
因此,两方暂时还是相安无事的。
直到三日之后,皇上的封爵旨意下来了,郁凌降等袭爵,降为了侯爵,封号也从“荣”改成了“荣恩”。除了这个封爵旨意以外,还给贾政封了个工部的员外郎,不过是从五品的小官,但到底有了实权。
郁凌在心里吐槽着这个“荣恩侯”的“恩”莫不是皇帝想着贾赦的字才封的,面上却恭恭敬敬地接了旨,还没忘了“天真又耿直”地问一句,之前那些国公的东西是不是要收起来,算不算违制之类的。
那公公态度也颇为不错,大概是因为贾代善刚去、贾家也没显露出那些个不堪来,因此还很客气:“荣恩侯很不必如此小心,若是实在忧心,咱家回去回了陛下,让陛下帮您统一整一整,可好?”
“多谢公公了!”郁凌又是微微鞠了躬,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面上一红,“父亲刚去,在下心中不甚惶恐,失态之处,还请公公莫要见笑。”
那公公连道不会,两人你来我往又寒暄了一会儿,公公便告辞了,郁凌没忘了递上一个装了千两银票的荷包,显然是想让公公回话的时候说句好的。
贾史氏在郁凌提出“违制”不“违制”的时候就已经生气了,刚才不过因为天使还在,不好发作,等那公公一走,她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又是什么意思?儿子愚钝,没听明白。”郁凌纯良地看着贾史氏,贾史氏总不好意思说自己整理国公府的事情有错吧?担心有违制之物,虽是小心了些,可到底是没有问题的。虽然,他和贾史氏彼此都知道,他提出什么违制的,只不过是为了换掉门上的牌匾罢了。
荣国府——对于郁凌来说,倒不如荣恩侯府好听。荣恩侯府多好啊,他就不相信了,等到牌匾换成这个,贾史氏还能让贾政住到荣禧堂去。
这手段干净利落,虽然有些粗暴了些,不过郁凌并不是那种总喜欢遮遮掩掩的人。既然是对方无法反抗的事情,让对方知道他的打算又如何呢?
“你!”果然,贾史氏不能说郁凌哪里做错了,也不好点破他的那点小心思——因为归根结底,郁凌并不曾说出来过。她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对自己的大儿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老大是个拎不清的,国公府和侯府能比吗?老爷刚去,就想要改换门庭,真是大大的不孝!
“大哥莫要总是惹母亲生气。”这个时候,贾政开口说话了,他一脸端方,微微皱着眉,像是对郁凌的做法很不认同的样子,说出的话却是明晃晃的指责他不孝了。
“儿子愚钝,不明白母亲在气什么。”郁凌也不在意这话会不会传出去、又会不会让贾赦的名声变得糟糕,他轻轻地勾起唇,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母亲毕竟年纪也大了,若是真的气病了可不好,不如在荣庆堂中好好歇息几天,免得出了什么毛病。”
贾史氏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老大这不孝子是在咒她啊!怎么就这么见不得她好!还是政儿贴心,要不说她怎么更疼政儿呢!
她看着郁凌,心里腻歪极了:“老大多跟你弟弟学学,你要像政儿一样,我也就省心了。”说着,搭着身边大丫鬟的手,离开了荣禧堂。她如今年纪大了,精神头也有些不好,这次为了等待天使战了许久,早就累了。
荣禧堂里只剩下郁凌和贾政两个主子,贾政也许是教训贾赦教训惯了,开口便斥责道:“大哥竟说出那样的话来,可叫母亲多寒心!”
“你这弟弟公然指责兄长,我这当兄长的,心里也是难受得紧呐!”郁凌嗤笑一声,“不过是从五品的小官,见了本侯爷不行礼也就算了,还敢对本侯爷不敬?”
“你!”贾政被他说得气血上涌,觉得大哥真是个无法交流的人,一挥袖子,愤愤地走了。
郁凌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睛。
是暗地里动作让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呢,还是干脆彻底撕破脸来、不顾忌贾赦的名声?
也许,老皇帝会更喜欢后者呢……如果他的名声不是那么糟糕的话,有些许瑕疵,对于上位者来说,是不是反而更好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贾史氏:反了天了反了天了!老大简直不孝!(`)贾政: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大哥简直不孝!(`)郁先生:我要当神棍【划掉】国师!老皇帝你喜欢怎么样的神棍【划掉】国师,这种扮演play我最擅长了!~\(≧▽≦)/~贾史氏&贾政:(╯‵□′)╯︵┻━┻你有没有在听我们说话!
郁先生:当然没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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