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躺在地上。
南霸天四脚抽搐,眼神却极为戾利,忍着少肉断骨之痛,嘣道:“姓棺的,算你狠,有种就一刀把我了之,倘若我今日不死,你棺家定无宁日!”
“到底谁是这件事的起源,你能不能明白!”棺无材极力忍着,说:“我棺无材为民在石山深处风餐露宿数日,染尸毒,中风寒,鬼祟还缠身,刚一回来就莫名其妙听你喊打喊杀,辱棺家,欺八墓,你究竟是要为何!”
话闭,棺无材已经虚弱的靠在门槛上,左手压心,呼吸有点跟不上。
南霸天本是一个耿直的汉子,只是脾气太过粗暴,受此一伤后,似乎也明白了许多。
只不过,他还是不折不挠的说:“我不管,我一定要你救好我妹妹,不然我怎么回土墓村向老夫老母交代,我也就这一个嫁出去的妹妹!”
棺无材眼神复杂,擦着门槛渐渐坐在了地上,腰间的尸毒越来越恶化了。
他良久才深吸一口气,轻轻的说:“活寡妇她不是病,天命而行,必须遭此一劫。”说着,语气变的有些悲凉“就似我,命不过三十,又能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死么!”南霸天眼神变的灰白,祈求棺无材摇头。
可是,棺无材是点头,没有丝毫的怜悯,我命不过三十,谁来怜悯我?!
这时,两人都沉默了,有些村民早就散去,留下欧阳一清和数名村民,从他们的谈话间,有点不可思议。
这个棺无材竟然在石山深处住了数日,有此胆量,果真不愧为棺家子弟。
不过,他怎会中染那尸毒,这不会是真的吧,村民们都不相信,只记住了他在石山深处走了一遭。
于是,有些村民持续散去,想极速的把这些八卦新闻与亲朋好友分享,这也为棺无材名扬四方奠定了基础!
欧阳一清毕竟年事已高,他被气了那么一阵,心神憔悴,向棺无材点了点头,在一位妇女的搀扶下离去。
棺无材轻轻的点头回应,两者好像达成了某种协议,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希望棺无材手下留情,把南霸天放逐村外就行!
除逝世的父母之外,他棺无材最尊敬的就是欧阳一清了,不是因为村主的身份,而是因为另一种形式。
注定孤寂一生的棺无材,只有欧阳老爷爷能和他逢三岔五的畅聊,叙述旧事老事,谈及八墓村。
一般人谁会和一个做棺材不吉利的人聊那么多,有的根本不愿看到他,就连一些远远隔着棺家的土地都不要了,宁愿种养更远的,也不愿看到棺家。
可是一旦哪家死人,他们就会厚着脸皮来买棺材,请棺无材作法下葬。
哎,我亦无悔啊!棺无材心中没有杂念,这样的一生,已经是上天眷念我了,不要再奢求过多!
这时,远处来了一个急促的身影,棺无材一看,是活寡妇的哥哥张大彪。
他不一会儿就来到棺家门前,眼见弟妹的娘家哥哥南霸天倒在血泊当中,惊呼道:“棺老弟,手下留情啊”棺无材不轻易的笑了笑,说:“叔,他戾气极重,只剩半命,希望你今天晚上前把他带出八墓,不然活不过今日!”
“一定一定”张大彪不敢多问,听村民和自己讲,都是这南霸天欺人太甚,蛮横无理,不被打死就不错了,活寡妇一事他早已无脸过问。
八墓村的露天井这里,有一汪清澈的碧泉,都说这水是从传说中的恶狗洞中而来。
有些村民在主井挑水,有些村妇在附井洗菜闲言,一些小屁孩疯闹的厉害,少不了被大人的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