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而自己的灵魂也和那些孤魂野鬼一般,游荡在深夜的空气中,再也无法留念那栋陪伴他三十年的瓦片房子,再也无法祭奠那些祖宗老子的灵位,也再也无法观赏自己一生的朋友,是那些死去的棺材——
哎,终究是命啊!棺无材心头悲凉,摇头晃脑的,想不能接受都不行。
默然的点燃了一支香烟,放下了鲁班斧,聪棚户间,透下了几缕晨光,无私的奉献在他依旧苍白消瘦的脸上。
良久,香烟的生命到了尽头,他起身而立,对着那些晨光笑了笑,算是报答了它的无私。
随后,又把木架盒背上身,包袱同样一般,推门走了出去。
夏天的清晨,雨露甚多,那些晶莹,很是养眼。
棺无材要做的第一件事,依旧是砍一颗棺木补充棺材的后援,然后再回村子里,看看孙家兄弟到底是如何了。
还有活寡妇,那只是一个插景而已,不值得留恋,是阻挡不了砍棺木做棺材的步伐的。
对了,还有赵千金,呵呵,昨天过了一天,想必还有四天就要嫁给别人了吧。
可怜儿时定的亲,父母一死,竟媒酌如废纸,可笑可笑,真是可笑。
棺无材无奈迈上了步伐,根据以往的路程,这里离棺木的生长地,还有二十来分钟的距离。
石山深处是一个山中盆地没错,可地形极为复杂,稍有不慎,就会迷了路。
特别是棺木的生长地,其地形复杂就不用说了,想想看,棺木是专属拿来做棺材用的。
属不吉不利大煞大阴之物,这是见不得光的产物,产物之地,还能好到何处。
所以,棺无材有一天独门密道,可以快速穿越到棺木之地,那里有许多令他欢喜的棺木。
一条幽静的小路,有些许杂草,莫名的有些水的流动,这是晨水,一旦太阳高升,就会消失的。
棺无材撸起了脚丫子,很是破旧的布鞋踩在浅水中,冰凉,却又舒爽。
哗啦啦的响声不绝入耳,一般这种情景,外界是很少有的。
棺无材的眼睛极其敏锐,惊异的发现,除了自己脚步荡出的水波外,前方竟然还有波动传来。
莫不是这里还另有其人?他惊疑不定,遂躲在了小路边的一颗大树旁,有许多的落叶在浅水里飘动。
水中莫名的波动越来越大,棺无材的心紧张了起来,紧紧盯着水面。
当一面初升的阳光射在了他看的水面时,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昨晚涂慢了墨水的脸还未洗褪。
这种墨水很奇特,不会干色,又不会结块掉落,一直保持着湿润。
不过,他没有担心,心中急切的想知道,到底水那头的波动是何物。
林中多杂物小树,棺木丛林,遮挡了大部分都视线,他只能焦急的等待着。
嗯~有声音,棺无材心头大定,偏耳细听,前方传来“咝咝”的响声。
眼皮一跳,顿感不妙,这声音绝对熟悉,棺无材惊悸的巡视四周,想要再寻处藏身之地。
可是没有一个好地方,不由得把目光放向了身旁的青松大树之上,摸了摸粗糙树皮的树干,爬上去应该没问题。
关键是背上的木架盒不轻,不过应该能撑住抓住最低的一根树枝丫。
紧了紧身子,棺无材往上一蹬,抱住了树干,身子虽小,贵在矫健,三下就爬了两米来高。
突然,屁股传来一阵挤压感,棺无材破口大骂:“谁,是谁在顶屁股!”
没有多余的空间可供他低头看,无奈又继续往上爬,可是屁股又传来了挤压之痒。
棺无材恼怒不已,再一次骂道:“谁棺大爷的,顶我屁股干什么!”
骂声过后,挤压的屁股之痒根本没有减少,反而变得另类痒了,他很想跳下去看看究竟是谁这么缺德顶屁股,抓到了一定要打个死。
不过,一想到水中莫名的波动,还有咝咝的响声就犹豫了,只能一个劲的撅着屁股往树上蹬。蹬一步,屁股就被挤压一下,来来去去那么几下,绕是棺无材从小心性淡薄,也是忍无可忍。
突然手指触摸到了最低一根树枝丫,如同看到了光明见到了救星,抓住就是奋力一攀,加上脚上一蹬,整个身子轻飘飘的上升了不止一个度。
刚落身那粗大树枝丫,棺无材便狠狠大骂“棺材钉的,有种别”
边骂边低头看,话未落,看着身下之物,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硬生生的止住了一个跑字!
ps:这是一个冷门频道的书,注定无人问津,不过,我会坚持下去,把心中所想,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