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用。”柳姜嗤了一声,趁乱抢先上前,直接将虬虫强行抓入掌心之中,好笑地拍了拍它的背“乖,我是金鳞圣兽,你就算灵智低下,总不至于忤逆圣兽吧,嗯?”
虬虫张大了嘴,露出满口尖牙,示威性地扇了扇翅膀,结果就又被他按住了嘴,听着他在耳边低语:“想清楚了,敢伤我,你定会不得好死。”
虽然听不懂这人类的话,但它感受得到骨子里渗进来的威压,坚持不多久便颤颤巍巍地趴伏在他手中,哀哀地“吱”了几声。
陈湖哈哈大笑,忙让柳姜坐过来,亲密地搂着他的肩膀:“乖乖,我就知道你厉害,快把它放下,别欺负得狠了。”
看他完成得如此轻易,立时就有几个修士站不住了,争先恐后上去效仿柳姜,准备来一手威逼利诱。哪想虫没捉到手,自己倒先中毒倒了下去。
晏重灿始终安安静静地站着,谢璘与黄语教了他许多驯兽术,其中第一条就是观察。观察它的形态,脾性,攻击手段与弱点。这虬虫灵活迅捷,双翅沾了毒粉,扇动间极易蛊惑人心,坏人修为。但同时它也灵智未开,只懂得最原始的生存本能。
简单来说,就是一只粗暴又强大的生物。
此后又接连成功了三个人,场上稀稀拉拉只剩下了五个人,他们互相观望一眼,一直静立的晏重灿终于抬步上前,抢占了先机。
陈湖见状也松开了正把玩着的柳姜的手,饶有兴趣地支着下巴看了起来。
“嘘……没事了,”晏重灿蹲下身,一点点逼近早就厌倦了的虬虫,此时是它最暴躁的时候,稍有不慎便会有杀身之祸,他却好像是面对着一只亲人的小狗,扬着温暖的微笑缓缓挪了过去“让我带你休息一会儿。”
虬虫已然露出了牙,就连尾部的尖针也闪着银光,浑身都成了戒备的姿势,陈湖挠挠脸颊,没有提醒晏重灿这是它要下死手的预兆。
晏重灿在离它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双手掌心向上瘫放在地,浑身散发着纯真与引人卸下防备的温柔,声音更如一首催人入眠的美妙的安眠曲,“睡吧,乖孩子,你早该累了不是吗?”
几个修为甚高的护法敏锐地发觉了晏重灿在用神识侵入虬虫,他们正想告诉自家少爷,却见他很是喜爱地看着这幕,眼神中竟是含着一丝入迷,不禁立即噤声。能让他们少爷真心有兴趣的,至今都不多,还是别招惹得好。
虬虫被神识扰得烦躁不已,慌忙地抽搐了几下,就又听见那好听的声音盘旋在耳边:“小可爱,睡吧,舒舒服服地睡,谁也不能伤害你,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持续的侵入使它早已忘记自己的使命,它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人类,隐约也觉得他是个舒服的人。动物的直觉总是很敏锐,这个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敌意,也不觉得它难看,甚至是在真心说要对它好……强大的神识像一池温水覆盖住了它,它想要抵抗,又不忍心抵抗这从未有过的体验,简直如同着了魔般一步步试探着走近,等它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窝在了晏重灿的手里,被他像珍宝般轻柔地托着,特有的清香令它昏昏欲睡。
虬虫害羞般将头埋入翅膀里,腿脚一软,竟当真在他手心里呼呼大睡了。
陈湖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他望着这个携笑站起来的少年,像看见夏日的云,淡红的晚霞,他窗前的明月,就连他时常也觉得丑极的虬虫在这人的存在下也变得憨态可掬了起来。
愣了许久,他发狂般站起,一脚踩在凳子上,大手一挥:“就是你了!起轿,我们立即回府,禀报父亲!”
他本想让晏重灿与他同乘,但看着身边更为漂亮的柳姜,还是轻叹了一声,抱起他上了自己的轿子。晏重灿因此也松了口气,与其他三位一起上了后面的车架。
一行人慢慢悠悠地从司民府启程前往城主府,路上行人都在好奇地观望着,想知道这次又是谁得了少爷的青睐。陈湖抱得美人归,心情大好,抛洒了一路钱币,只听得街头巷尾皆是山呼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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