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孩童手掌大小的铁制部位。
这药锄刚一入手,李禾便自一声惊咦,心中暗奇:“好沉的份量。”
不过儿臂长短的小小药锄,竟让李禾拿锄的右臂膀明显坠了一坠。要知道李禾常年田间劳作,虽然只有十四岁,力气却已经不输村中成年的庄稼把式。相比于农耕的锄头,这袖珍的药锄,拿在李禾手中,便跟三岁稚童的玩具一般。
李禾一奇之后便是一喜,心头一阵狂跳,暗暗猜测:“这份量,难不成,这锄头是金子做的?”
匆匆收拾了断掉的锄头,将挖出的药锄贴身藏好,李禾急急赶回家去,掩上院门,又放出了自己从小养大的大黄狗警戒门户,这才将藏在腰间的药锄拿了出来,将药锄头部,在自家磨刀的砺石上磨了起来。
半日之后,李禾的眼前终于现出了金光,却不是那药锄发出的。李禾大半日水米未尽,更兼气累,一抬头,眼前一黑的同时,便有那金色的小星星冒了出来。
李禾只是听闻别人说过真金质重,却并未接触过黄金实物,并不知他此时手中的沉重,便是连锄柄都做成了金的,也没有这个份量。
可黄金性软的常识,李禾还是知道的。此时看着足足磨了半日的砺石面上干净依旧,锄面上也没有任何磨损的痕迹,便也死了捡到金子的心,只是将药锄杵在砺石上发了好一会子的呆。
“禾哥哥!”就在李禾发呆的时候,隔壁墙头上,突然冒出了一张红扑扑的小脸,“你今天怎么没来我家吃午饭,昨天可是说好了的。”
“悔儿妹妹,”李禾转头看向墙头,露出了一口好看的白牙,笑道,“是不是你没等到我来,便自己先偷偷吃了个饱?”
“才没有,”墙头上那张红扑扑的小脸更红了,一脸忸怩的道,“不过你捉的田鸡烤出来的味道实在太香,我就先尝了两只。”
“哈哈,还说没有偷吃?”李禾大笑,方才的苦闷一扫而光。
“禾哥哥!”红扑扑的小脸在墙的那一头一阵顿足,表示自己的抗议。
“哈哈!”李禾大笑起身,一脸宠溺地看着趴墙头的小丫头,心头涌起阵阵暖意。
“哎哟!”正在顿足抗议的隔壁女孩儿,脚下踩着的垫脚石头突然一歪,整个身子便向后边倒了过去。
“当心!”李禾身子一扑,便到了墙边,可还是晚了一步,只听得隔壁扑通一声,接着便是一声痛呼。
“无悔!”李禾胳膊在墙上一撑,敏捷地翻过了土墙,一脸关心道,“摔到哪里了?”
“脚,痛!”女孩儿指着自己的右脚,一双大大的眼睛,已经开始水汽弥漫。
“别怕,揉揉就好!”李禾一脸心疼地捧起女孩儿的右脚,轻轻捏揉起来。
李禾生性好学,这跌打手法也曾向那有经验的老师傅专门讨教过,只捏了几下,便让女孩儿因忍痛而紧皱的眉头松了开来。
女孩儿静静地看着李禾捧着自己小脚专心揉捏的样子,似乎是因为从脚掌处传来的阵阵热意,她的面颊开始飞起一片好看的红霞,目光便仿佛被微风拂过的黑色深潭,漾起一丝不易为人觉察的微澜。
“好些了吧?”李禾一抬头,正看到女孩儿瞅着自己出神的样子,不由一愣,旋即便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竟有些躲闪地避了开去,还握在手中的柔软小脚,也似乎多了一些其它的感觉,让李禾有些不知所措。
被李禾问话惊动,女孩儿双目一清,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一反往日的嘻哈疯癫,竟是有些忸怩地低下头去,摆弄起自己的衣角。
两人一时无语,最后还是女孩儿打破了沉默,低头唱起了一首童谣:“一只青蛙四条腿,”边唱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叶包,递到了李禾手中,“两只青蛙八条腿,我俩……一人一半。”撂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女孩儿一下站了起来,癫着伤脚跑回了自家屋里。
李禾打开手中的荷叶包,便看到了四条烤得流油的田鸡大腿。
“一只青蛙四条腿,两只青蛙八条腿,我俩……一人一半。”重复着女孩儿刚才的唱词,看着手中特意留给自己的田鸡大腿,李禾的眼睛不由一热,冲着女孩儿闪入屋中的影子大叫,“说好了一人一半,可我的是大腿,你的是小腿,这不公平!”
“嘻嘻!”屋里立刻传来一阵好似自己得了便宜的笑声。
李禾也在笑,笑得无比开心,笑得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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