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它觉得很对不起琳箐,这样做,算不算和琳箐抢人?它答应过琳箐,不会动乐越,琳箐对它这么好,如今它成了一条没有遵守承诺的龙。
而且,乐越的梦想是做大侠,他连琳箐的大英雄都不愿意做,肯定更不愿意当皇帝。
所以,昭沅现在心情很复杂。它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乐越长吁短叹:“你知道的,我就想当个大侠,造反做皇帝这种事情我一点也不想扯上。可以把龙珠里的血洗掉重新灌别人的不?”
昭沅点点头:“把我的龙珠打烂就行。”它张开嘴,把龙珠吐到乐越的手心里,龙珠中盘旋浮动的金色龙形上有了一条丝线般粗细的殷红,从龙首处蔓延到龙尾。
昭沅小声说:“你如果不喜欢,可以把它打烂。”
乐越再皱眉:“打烂龙珠不是和毁了你没两样?你觉得我是这种人?我是在问,除了打烂龙珠外,还有别的方法吗?”
昭沅又低头:“我不知道。”
乐越捣了捣胸口:“快被你堵死了!”
昭沅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确实没有出错,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你是不是不愿意做皇帝?”
乐越立刻回答:“废话,当然不愿意!你所说的做皇帝,就是造反啊。你知道造反在人间是多大的罪?万一被发现,我们整个师门都会被灭掉。而且你当造反是很容易的事情?”
戏文话本里都说过,但凡造反,肯定要手里有重兵,麾下有猛将,帐中有谋士,得天时地利人和。出身寒微者,如汉高祖,手下有萧何韩信。落魄者,如刘皇叔,也有张飞关羽两兄弟,外加请得孔明定关中。
唉,这些凡间的道理,这条傻龙肯定不会懂。
乐越只能再肯定地道:“绝对出错了,我不可能是你要找的人。”
昭沅唔了一声,闷闷地把龙珠吞回肚子里,又垂头趴下。
乐越再皱眉想了想:“对了,你好像和我说过,天上的神仙可以把龙珠里的血洗掉,重新涂上对吧。”
昭沅的脑袋微微动了动。
乐越将它放回床角的被褥上,掀开被子下床:“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先睡吧。”
昭沅钻进被子里,听着乐越的脚步声出了房门,苦恼地用脑袋蹭了蹭被褥。
现在到底该如何是好?乐越出了卧房,顺着回廊绕向另一侧的厢房,直奔鹤机子的卧房而去。
他身上的伤还挺疼,走得一跛一拐,好不容易来到了鹤机子门前,敲了敲房门。
半晌后,鹤机子方才睡眼惺忪地开门:“小混账,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得明天说,非半夜三更打扰为师好梦?”
乐越钻进房,抱抱拳头:“弟子急躁,打扰师父休息,请师父不要怪罪。只因弟子晚上参悟道法时,忽然想到一事,特来请教师父。”
鹤机子在床沿上坐下:“你居然会半夜参修道法,为师甚是欣慰,有何不解,说给师父听听。”
乐越正色道:“弟子想到,天下修道者甚众,有种种不同法门,但最终殊途同归,都是要去秽浊,存清气,融通自然,至境者,可白日飞升。想达到白日飞升,到底要修到什么程度?”
鹤机子掂着胡须道:“修道首先要心无旁骛,唯有专才能静,唯有静才能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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