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就忘记喝药了,一定得按时喝,喝两片,原先喝一片他不会动,也不会说话,现在好了,什么都会,这样,太好了。
“吃的什么药?病了?”
瞅你狼吞虎咽的劲头,整的像是神仙药。
小画家痴痴的捧着他脸,摩挲着闷声闷气的答,“嗯,我病了,很严重…”
什么,邵寇连忙将人整个抱怀里,顺手去拿桌角的药瓶,一堆的印度字,他哪认识,打开盖闻闻,五颜六色的,营养片?
“哪难受?”
低头吻着他耳垂,一点点的撕扯,好久没这么抱着他了,真特么舒服。
“这儿。”
拉着他手到达那处凸起处,慢腾腾的磨蹭,软软的很快就乖巧的站立着一摇一晃的,邵寇干脆就这么提起他往自己身上靠,手掌捏着弄着,贴着他耳边调笑,“旷的太久,馋成这样?”
这一天他什么活也没干,只顾着忙活他了,这样还没吃饱,非要整个精尽人亡啊。
皮肤白皙的男人被欢愉折磨的不成样子,面色潮红的抵抗着,想要出口反驳,结果全成了暧暧的粗喘,于后的邵寇细碎的吻着他脖颈,结束掉刚才的话题,专心致志的于极限运动中。
天亮了,生物钟准时的邵寇起床,伸展伸展被压麻的手臂,下楼熬粥,经过画室的时候看上了把锁头,这是又闹的哪样?不能理解的皱眉又看了一眼,回身去厨房。
他手机没电,才想起来充上,拿出来点面,擀面条吃,剁点肉沫,豌豆煮了,胡萝卜丝,黄瓜丝码盘里,停下手里的菜刀,侧耳一听,啊,原来是手机嗡嗡嗡的响,还以为小画家醒了呢,发着蓝光的闪着陌生号码,倒不出来手,干脆就用肩膀夹着听,“喂。”
那边接通了,但是传来的是很嘈杂很慌张的声线,那边是个男人,而且还很年轻,他说,“你,你是不是,邵女士口中的那个儿子?”
邵女士?
“你打错电话了,我不认识。”
挂断了继续做饭,手机放操作台上还嗡嗡嗡的响,听着闹心,干脆关机不搭理,估计又是要结婚,怎么,这回还弄个年轻的玩玩?
阴着脸做出来的饭,呃,保证难吃。
边牧用筷子挑几口就撂下不动了,疲累的摊椅子上不动,“我困,放个歌听吧。”
怎么吃的这么少?
“你想吃什么,我中午给你做。”
嗯,春困秋乏,果然是至理名言。
“随便吧。”
含糊不清的轻声说了句,迷瞪着眼睡了。
旁边的男人小心的给他盖上薄毯,伫立很久没动。
下午,太阳倾斜着快落山了,躺椅上的男人还没醒,邵寇眉头的皱褶就越来越深,上楼去衣帽间拎了件褐色的外套,下来把人裹住抱着上车,路上还算平稳,进入医院了这人还是没动静,掂掂怀里的男人,贴近他耳边急切的喊,“边牧,醒醒,喂…”
直到进入医生办公室,邵寇的眉结还是没打开,他知道小画家作息不规律,身体弱鸡了点,但应该没什么隐患的疾病吧,医生是急诊科的大夫,示意他坐下,手里拿着血液化验单,严肃且认真的跟他解释,“病人血液中发现多种抗抑郁的药类,包括氟西汀、帕罗西汀、舍曲林等等,其中有助眠的作用,你们是朋友还是偶然遇到的?这种情况需要通知家人。”
邵寇坐姿笔直,搓搓手问,“抑郁症吗?”
大夫点头,“对,服用药物的话,应该是重度了,建议去做心理治疗。”
他脑中一片空白,真的,没法形容,就是,难受,比知道自己有病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