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寇在他跟前站定,切两刀豆腐,“嗯,行,啥喜事啊?”
“上大学,我儿子。”
老汉一辈子的光荣荣耀的时刻,平日里的背老塌着,今个儿可算直起来,脸上的纹路深邃,憨憨的一直没放下笑容。
“是吗,真厉害,到时候一定去。”
老板娘也站在门口搭腔,“都去,都去,到时候我这酒随便拿,喜事,高兴着呢。”
一帮老头老太太的撂下自家的家伙什,跟着起哄,像谁不知道谁半斤八两似的,张罗的挺起劲儿。
邵寇站人堆里跟着傻乐,那笑容如刚进嘴还没嚼的硬糖,带着点诱人却又难以消化的错觉,实际上,他会很甜,或者说,他会有棱有角的很舒服。
边牧站在楼上伸懒腰,一眼就瞧见自家的那个傻蛋,傻乎乎的冒着热气,撇着嘴哼哼两声,手有点痒,怎么办,小寇子,你来让我解解痒吧。
“你去哪了。”
男人弯腰脱鞋的功夫,听着楼上的走廊处传来声音,抬眼一瞧,朱红的栏杆上灰色的身影抱臂撑着,眉间飞扬,一双眸子闪着亮,像,像是深海里的珍珠,只掀开一点的缝,却能让旁人知道里面的东西是多么的价值连城。
“喏,豆腐。”
晃了下手里的东西,又跟他说,“过几天,在村头的那个饭馆,有个升学宴,你去不?”
啊,原来讨论的是这个,怪不得个个眉飞色舞,就差拿把扇子左右摇晃了。
那个啥来着,音浪,太强,不晃,哈哈哈,自娱自乐,皮一下。
“去啊,你家亲戚?”
邵寇把东西放下,背对着他低声说了句什么,楼上的男人没听清,几步跨下来走近,“问你话呢,你家亲戚?”
“不是,那天我早晨就去,帮着干干活,中午你就自己去。”
要不,怕人忙活不开,他去了起码能搭把手。
真是,谁是你老板总是记不住,哼。
“人家请你,给你红包吗?”
这逻辑,也神。
“我得给人家随礼,人家怎么会给我红包?”
哦?你不是去当服务员的吗?一天怎么也得几百吧。
“随礼?”
邵寇忘了这个修仙的大神,回头跟他解释,“就是卖豆腐他家的小儿子,今年考的城里大学,他家条件不怎么富裕,我打算随五百吧,小老板先借给我呗,等着回头从工资里扣。”
你想的倒挺美。
“你没钱?管我借钱要生利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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