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回了。”
“缺不缺啥啊,直接拿回去点儿?”
“不了,小老板在家等着。”
邵寇推门大跨步没影儿了,老板娘才一拍大腿,敢情儿是那个金元宝得了冻疮啊,右手抓起油笔,嘴里念叨,“这么一大罐头瓶的樱桃酒,陈年老酿的喂,嗯。”
随即在账本上写下一连串的数字,看看时间差不多,才心满意足的打开视频,和自家老爷们叨咕叨咕村里头的新鲜事儿。
再说邵寇,搁怀里掏出罐头瓶,首先找个手巾仔细擦干净喽,怕让他瞧见嫌弃,再出什么幺蛾子不擦,让他白费劲,等着毛巾变黑才拿棉签上楼。
这东西啊,一般都是夏天红樱桃成熟的时候,就用白酒泡上,搁到柜子上头,一秋都不动弹它,等着天冷了,有需要的时候才拿下来,防止小孩儿认为是吃的给误食。
“我回来了。”
边牧站在窗口看着呢,手指间捏着根淡蓝色的细杆烟,点点的红特别耀眼,袅袅的一缕雾隔断两人视线,“在楼下干嘛呢?”
这祖宗真难伺候。
“我们这的土方子,往里头再续点白酒,你坐下,我给你弄。”
他搬个木凳坐到床头,小画家这手是真漂亮,说不出来哪好看,反正就是感觉特别高大上,别说,还挺软,手心里白净,就几条清晰的纹路,按照老人的说法,这种人最有福气,万事不操心的主儿。
“行了,抹几天就好。”
两个男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寸,邵寇后背微弯,手掌托着他的,酒糟沉酿的热气弥漫周边,还有着樱桃格外的清新味儿,浓熏意陶。
“嗯,你出去吧,东西留下。”
邵寇下意识的看他白皙的耳尖,后反应过来,莫不是,光着的脚丫子?
起身出去,他怕这个效果不明显,干脆回屋套上棉袄,打着手电去地里薅点茄子杆连带着枯叶子一起,踏着夜风,回来稍微用凉水去去浮灰,把洗菜的不锈钢盆拿下来,抓把精盐扔里头,和着一堆煮个二十分钟,端上楼。
边牧看着凳子上灰突突的一盆不明物体,表示很方,难不成是汤药?
“又是土方子?”
他真是,刚才用手机查了一下,竟然还有这种病,只能说,他细皮嫩肉,不像眼前的这个傻缺,皮糙肉厚,抗造型。
“嗯,趁着热乎气,把手放进去烫烫。”
你说烫就烫啊,就这刚从炉子上端下来的铁盆,是要秃噜猪蹄子啊,还趁着热乎气?
食指轻碰了下盆沿儿,顿时缩手,怒气冲冲嚷嚷,“你怎么不搁底下再做个炉子,直接烫死我得了。”
这个主意真不错,歪理邪说一堆,不愧是博士,就是博大精深。
“好使,你不难受吗,快放,完事了好睡觉。”
睡个屁觉啊,除了吃就是睡,你是猪啊,活的这么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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