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以前帮过我这么多忙,我当然也要帮你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在天界的一百年里,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个金眼睛精灵身上了,哪有空管其他的。
我在天界没有朋友,仇人倒是一堆。
所以我的第一反应是警惕,这个一眼认出我来,还一直套近乎的家伙怎么看怎么可疑了。
如果是放在以前倒是想看看他打得什么主意,可如今一点魔力都没有,如果他不怀好意我就完蛋了。
于是我摇头谢绝了。
还有那个领主大人在我身上设的那层保护罩,估计只要一离开天界他就能知道。
很麻烦。
而这个更麻烦的仪式恐怕也要进行大半天了。期间有人给我送了食物来。
挂面……一碗清汤蛋花挂面。
我想我的眉头都可以夹死蚊子了,但是饿啊没办法,于是就翘着二郎腿在审判庭吃起了挂面,星耀比云宣见过世面多了,丝毫不意外,还笑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嚣张。”
“嚣张?我一直很低调的好不好。”
“哈哈哈,敢殴打老师的有史以来就只有你呀。”
“有这回事?”
年少轻狂,我做过的事情太多了,还真想不起来了。
“嗯,当年那个武术老师,看不起你,说人类这种弱小的种族就不应该到天界来丢人现眼,你当时什么都没说,可后来那个老师在人界被人打成了残疾,你不承认,但我知道一定是你,只有你才有这种胆量和手段。”
梦妖也是极具魅惑力的种族,那双紫蓝色的眼睛笑起来就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化为夺人心魄的妖魔。
这天界,招收得全是些漂亮种族里的精英,每一个都勾魂夺魄。
迷得普通人将他们奉为神。
他说的这个事情的确记不起来了,但的确很像是我会做的事情。
天界的老师虽然很强,但是到了人界却不如我熟悉,束手束脚的,暗算他们是很轻松的事情。
他又说了几件以前的事情,眼里闪起了某种亮点,我突然反应过来了,难道说他很崇拜我?
这不可能吧?
想当年我被当做天界的异端,所有人都认为我是抱着司法领主的大腿才敢为所欲为,他们提起来都是鄙夷又头疼,就连司法领主有时候都会无可奈何地叫我收敛一点。
“星耀,你知不知道你真是个奇葩?”
他毫不在意,反而像是被夸奖了一般得意地挑了挑眉毛,然后又讲起我以前的“光荣事件”,虽然大多已经不记得了。
“苍术,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没以前帅了?”
“不是,是变沉默了,你以前特别能吹。”
“……这叫成熟稳重。”我很认真地纠正他。
“可我觉得你没以前开心了。”
“这叫深藏不露有城府。”
“噗,你还是这么能贫,哈哈哈。”这只梦妖毫不在意形象地捧腹大笑。
“没大没小的。”我翻了个白眼,好像完全忘了在天界我才是没大没小的典型代表。
吃饱喝足,由泽医生亲自送来药,盯着我吃了才走的。
星耀见我吃这么多药,眼睛闪了闪,应该是想问,但我吃过药之后又困了起来,没精力再理会他了,打了个哈切就靠在椅子上进入了梦乡。
梦里又是那扇门。
我费劲心思想尽办法直到醒来也打不开它。
这一觉睡得很沉,几乎进入了一种半冥想的状态。
等我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回到了司法领主的住宅,旁边站着两个人,精灵和由泽医生。
他们看到我醒来同时大松了口气。
“我怎么了?”本来没什么,结果看他们这么大反应倒是把我给吓了一跳。
“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多久?”看着他们的表情,我有点不好的预感。
“三天,你睡了三天三夜。”
“……什么!?”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被吓了一跳。
“那药得停一下了,你的身体之前被瘴气和圣光撕裂得太厉害了,依照你现在的恢复程度,根本负荷不了突破后的力量。”
“不行!”我立刻反对道:“再打不开那门我得废了!”
由泽医生板着张脸哼了声:“你现在要是打开那门,不止是废了,可以直接去见冥神了。”
精灵一听这话,眉头紧锁,我知道这下反对无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