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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给面子的喝了大半碗:“你联系到节目组了么?”
谢谪笙点了点头:“他们说桥被冲塌了,正在抢修。”
那自己的情况就相对比较危险了,林鹿深皱了皱眉,无论是破伤风还是狂犬病疫苗的最佳治疗时间都是24小时,最好不要超过48小时,而且自己已经有发烧的症状了。
“还有其他路可以过去么?”林鹿深问道。
谢谪笙摇了摇头。
林鹿深想起之前父亲带自己去草原的经历,准备起身:“那我出去走走。或许能找到些有用的草药。”
谢谪笙却一把按住了他:“不用。”
“嗯?”
“前辈先休息。我来解决。”谢谪笙不容拒绝道。
“可是——”林鹿深还想说什么就被他打断:“前辈发烧了。”
那是个肯定句。
“对。”林鹿深刚想解释就被打断了。
“我不会让前辈有事的,睡吧。”谢谪笙在林鹿深诧异的目光吻了他的额头,虔诚的像是在守护在自己的珍宝。
不知道是谢谪笙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他在粥里放了什么,林鹿深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谢谪笙看着林鹿深沉睡时还不太安稳的模样,下定决心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电话那端很快就接通了,是一个温婉周正的声音:“少爷好。”
谢谪笙冷着脸报了地址:“调一辆私人飞机过来,带个医疗队。”
对方快速利落的执行了命令:“好的,您稍等,私人飞机五分钟后出发,大概一个小时到您所在位置。”
竟然连申请流程都没有,和谢谪笙之前百般刁难的情况可谓是大相径庭,他挑眉:“嗯?不需要谢济泽同意?”
对方依然是公事公办的声音:“大少爷在您回国前下过集团通知,您在国内拥有和他同样的决策和调度权。”
谢谪笙玩味的哼了声,毕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道通知。
但现在不是揪撤这个的时候,林鹿深的身体情况才最要紧,不是他的错觉,林鹿深的体温似乎比刚才又高了些。
*
林鹿深觉得自己的仿佛鬼压床一般,身体沉的根本不听使唤,脑袋昏昏沉沉像是清醒了又像是在梦中。好像有人在摆弄自己的身体他却无从反抗。
这种感觉让他极度不舒服,就在他冲破重重束缚想要摆脱的时候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按住了,对方轻柔不容拒绝的握住他胡乱挣扎的手腕,低声温柔的安慰:“前辈……不疼的,忍一忍。”
那声音似曾相识又极度遥远,让林鹿深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医院的床头放了一束无名野花,自由芬芳而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