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暴跳而起,抄起枕头朝金何坤掷去:“我校你大爷!还三校,我校你妈呢我!”
“那门是随便撬的啊,老子又没真锁你。我操大发了!”
“还躲,你他妈还躲!”
“那我不躲了?”
金何坤仰在沙发上,抓住陈燕西手腕。他以腿别住对方,强制性让陈老师与他胸膛相贴,叠在一起。
“钥匙开门不安全,明天换个指纹密码锁。戴罪立功好不好,老师。”
“那我可以做点更过分的事么,心肝儿,不如你换个方式惩罚我。”
陈燕西差点咬到舌头,金何坤这匹老狐狸。又骚又奸诈,直接拿腿摩擦他。话过三句,不断上顶。两人鼻尖相对,炽热气息喷洒在对方脸上。
金何坤这晚没太过分,也没放过陈燕西。
老社畜做到动情时,居然从床头摸过检讨书,趴在陈燕西身上认真念。
“由个人对老师诱人的外表鬼迷心窍,而欺瞒真实生日这件事,我深感忏悔。并对陈燕西同志做出承诺,我错了,下次还敢。”
“啊不是,念错了。下次不敢了。”
“老师老师,我下次不敢了。”
陈燕西不管他以后敢不敢,只知再这么放纵下去,自己迟早得靠肾宝片续命。
“老子叫你下去,下去!”
“动什么动,不准动!出去,你给我出去。啊.....”
金何坤不听话,开玩笑,他什么时候真在这事上听话过。软磨硬泡叫陈燕西答应一定出席摄影展,不准迟到。
完事后,抱着睡意沉沉的老师,偏跟他咬耳朵。
“陈燕西,我生日是每年八月八日。”
“记好了,不准忘。”
陈燕西拿半条命换来“休战”,金何坤用一万字检查换来对方参展。成天鸡飞狗跳的俩男人,谁也没捞着好。
八月八是个好日子,不过若没邀请书的提醒,金家夫妻早忘记这回事。
金何坤想,他们应该是不记得还有一个三十岁的儿子。
影展偏私人化,没门票,来者基本是收到邀请书,或在广场上看到宣传的人。陈燕西出门前挺踌躇,按惯例,T恤短裤运动鞋搞定。但今天怎么说,算很重要的日子。
他在衣柜前站了足足半小时,最后选银灰衬衣加西裤,一对蓝宝石袖扣。头发一丝不苟地打上发蜡,捣腾出一点都市金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