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着你。还早了点。”
李秋水声音柔柔的道:“师姊怎么这样说话呢?小妹自和师姊别后,每日里好生挂念,常常想到灵鹫宫来瞧瞧师姊。只是自从数十年前姊姊对妹子心生误会之后,每次相见,姊姊总是不问情由的怪责。妹子一来怕惹姊姊生气,二来又怕姊姊出手责打,一直没敢前来探望。姊姊如说妹子有什么不良的念头,那真是太过多心了。”她说得又恭敬,又亲热。若不是看到地上的女童已经少了条腿,只怕真有人会觉得这女人是来叙旧的。
童姥怒道:“李秋水,事情到了今日,你再来花言巧语的讥刺于我,痛快的杀了。”
“唉呀,师姐,你看你就是这样性急。当年就是为了你这性子才把师哥给气走的。”
她说的正是那女童的心病,女童立即怒道,“李秋水。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师弟又怎会离我而去!!我恨我当初没多在你脸上划两刀!”
那李秋水听了这话冷哼了一声,她身形闪处,人如一团白影快若闪电的往地上的女童飘去。
她刚刚也是这样一闪就切掉了童姥的一条腿。所以大厅上下诸女,立即惊叫出声。
那天山童姥眼见无幸,索性瞪着那飘来的白影。
只听嗤的一声。紧接着叮的一声,有金属落地的声音。那李秋水的身形定在了天山童姥身前半步。
“谁?”李秋水手中拿着半截透明匕首,嘴上笑道,“师姐,怎么你还勾搭上了大理段氏的人?”
那地上的女童并未出声。
张辰这时出现在大厅中间。“在下大理镇南王世子,拜见两位师伯师叔。”他说话间拱了一下手。
他蓝衫飘飘倒是十足的贵公子打扮。
只那厅里厅外的所有人真没人看到他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站在大厅里的。
李秋水回头时,张辰见她脸上盖着白纱,一双眼睛倒是跟那《北冥神功》中的裸女一模一样,“轻功倒是不错。我倒不记得,我是何时有了这么个年青俊翘的师侄了。”她说到这儿回头看着天山童姥,“想不到师姐到老了倒是好有兴致。”这人声音柔软,但语气中讽刺之意甚浓。多年以来。天山童姥对她讥讽最多的就是她的滥情。
张辰心说,我也不用您老把我安排给这个那个的了。他举起左手,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上的七宝指环说,“小侄是无崖子老先生的关门弟子。”
那天山童姥和李秋水都是一震。看着张辰的左手。那指环两人绝对认得,一时间表情都极震惊。
李秋水怒道,“胡说,怎么可能……”她语气一下子气急败坏起来。显然是不相信。无崖子在几十年前,被自己伙同丁春秋暗算了,还被丁春秋推下了悬崖。
虽然说。她最后关头没允许丁春秋上去补刀。但从心里说,她和丁春秋都一至认为无崖子是死了的。
否则的话,丁春秋也不会那么自在逍遥。一个三十多年前,就已经被自己杀掉的人。现在突然说还活着。而且还有个关门弟子。这种消息,对李秋水来说意味的事情太多。
人有时候是不了解自己的。比如李秋水当初是伙同丁春秋杀无崖子。但无崖子真的坠崖了的时候。李秋水又反悔了,不让丁春秋去补刀。还跟丁春秋断了来往,自己又搬出了无量洞。远走西夏。无崖子在她心中到底是什么,没人知道。
此时她的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
而天山童姥则觉得完全不相信。因为她并不知道丁春秋和李秋水谋杀无崖子的事。只是对这件事表示不可能信,所以出声说,“他就算收你作弟子,又怎么会把掌门人指环给你。你在撒谎!”这小女童目光炯炯,看人时双目如电,显然是久为人上之人。
张辰拱了拱手道,“师伯先请敷药疗伤。师父的事,我自会说明。”
那旁边有武功高强的女子原本就在帮天山童姥对抗李秋水。此时见有人示意,立即给天山童姥的伤处点穴止血,敷药。
张辰见有人处理伤势,接着说道,“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去世了。”
他话刚说到这儿,天山童姥厉声打断了说,“他武功那么高,如果不散功的话,怎么可能会死!”那正给她治伤的女子被童姥推了一把,但她此时人小力弱根本无济于事。倒是那被推的女子吓了一跳,跪在地上吓得不敢动。
张辰原本以为说明身份有七宝指环就够了,实没想到有这么麻烦,说,“先师三十年前,受本能逆徒丁春秋暗算。身受重伤。”他当下说明了一下无崖子的遭遇,和自己破了玲珑棋局,到被灌入内力的经过。只是略去了李秋水的部分。
那旁边的李秋水听到张辰说,心里有些七上八下,无崖子似乎并未提及自己的丑事。心里却又有些意兴阑珊,所以喃喃的说了句,“是这样……”
“撒谎!”天山童姥一双清澈的大眼中充满了泪水,“我不信……这珍珑棋局数十年来难倒了天下多少才智之士,凭你就能破玲珑棋局!!!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她声音发颤显然内心极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