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立刻警惕起来,“你要带我去哪里?”
傅野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又好笑又心酸,很想伸手摸一摸他的头毛,忍了忍还是没出手:“放心,不会把你卖了的。”
他接过白晚的包,放进后备箱,打开车门:“走吧,你说了这两天都陪我过,可不许反悔。”
其实白晚那天点头之后就后悔了,不该什么都没问清楚就答应他的,现在坐上傅野的车,心里更是忐忑不安。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他们会发生什么?他本不应该这样轻易就答应他,可是今天是傅野的三十三岁的生日,面对他的恳切邀请,他终究还是心软了,不忍心拒绝。而且,这段时间以来,傅野的攻势明显加强了,白晚也感觉到自己的心渐渐在动摇,他把手放进兜里,触到了那枚“月光”戒指。他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思,说不清为何鬼使神差地将这枚戒指带出来了。他只是隐隐有一种感觉,拖了这么久的关系,也许就在今天会和傅野有个决断。
傅野开车将白晚带到了机场,变魔术似的掏出两张飞机票,上面的目的地是——波士顿。
“你?”白晚讶异地看着他,“你要带我去波士顿?”
“你忘了,那是我学音乐的地方。”傅野笑着说,“你带我去过你的出生成长的城市,我也想让你更了解我。”
“……”白晚万万没想到傅野的生日安排是这个,但仔细琢磨,却又品出了一丝酸甜。波士顿是傅野学习过的地方,也是他在国外生活时间最久的一座城市,他带自己去那儿,是想自己见证他的过去与成长吗?
像是看出了白晚的心思,傅野笑了:“波士顿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座城市,我只是想带我最重要的人去看看。”
最重要的人,是指他吗?
白晚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样被傅野不容分说地拉上了飞机。
飞机穿过厚厚的云层,五个多小时后,他们降落在波士顿的机场。
波士顿不愧被誉为美国的雅典,古老、经典,整座城市十分有格调。与繁华的旧金山相比,波士顿更具有人文气息,在离它一个小时车程的周围,围绕着世界各大名校,哈佛、麻省理工、布朗大学……每一个名字都响亮无比。不过,傅野就读的普尔多音乐大学却不在城外,而是坐落在查尔斯河边,就像莱斯美艺术学院一样,临水而建。
傅野带着白晚走进这所美丽的校园,虽然是冬天,校园里仍然郁郁葱葱,生机勃勃,随处可听见婉转动人的歌声与悠扬的旋律。傅野一路走,一路介绍,仿佛他还在这里读书,对一草一木都非常了解。
“这是我们当年的图书馆。”
“这是琴房,是我课余时间去的最多的地方。”
“这是餐厅,我们学校的金枪鱼三明治最为有名。”
“啊!对了,这个礼堂经常有学生排演歌剧,我们去看看?”
傅野拉着白晚向阳光下的礼堂跑去,那座礼堂犹如一座小教堂,充满了中世纪的古典韵味。一走近,白晚就听见了意大利语的歌声,果然有人在里面排练。
他们站在礼堂后面听完了半场学生排演的歌剧《弄臣》,走出礼堂的时候,傅野突然说:“当年我就是在这里认识了江之鸣和苏旭。”
白晚愣了一下:“这里?”
“江之鸣在排一出音乐剧,我是音乐指导,而苏旭是统筹策划。”傅野笑了笑,“苏旭一向很擅长这个。”
提到江之鸣,白晚还是有些别扭,他没有出声。
傅野却很坦然地说:“当年我的确是因为他而回国的,我热爱音乐,他也喜欢唱歌,我以为我们会是最佳拍档,灵魂伴侣,甚至他走后很长时间我都没有缓过劲来,我一度以为自己还爱着他,直到后来有一个人出现,颠覆了我的想法和生活。”
白晚还是沉默不语。
傅野转过身,一指礼堂后面连绵起伏的山丘,道:“你知道那是哪儿吗?”
白晚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摇了摇头。
“我们学校的后山。”傅野说,“有一次那个人喝醉了我把他接到家里,第二天早上我们一起上山,我跟他说过,我们学校很多学生在后山开嗓,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也会在那儿大吼发泄。”
白晚想起来了,也是那一次,他听到了傅野即兴弹奏的《问心有情》的曲子,从此结下了这段情缘。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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