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不行,该来的始终要来,该离开的还是得离开。
从长欢岛离开前的那个晚上,傅野带他去了临海的一家音乐酒吧。来岛上这么久,他还真不知道就在海边有这么大一片地方,各个国籍各种肤色的年轻人聚集在一起,共享音乐与啤酒。
白晚没喝酒,他啜着一杯果汁,坐在高脚凳上,摇晃着双腿。眼前是徐徐展开的大海,身后是热闹轰鸣的舞台。深蓝的天幕上缀满了宝石般的星子,璀璨的星光下燃起熊熊篝火,人群在狂欢。
傅野举着一杯冒着泡沫的啤酒挤到他身边:“不去玩一会儿?”
白晚摇摇头,他性子清冷,其实不太喜欢热闹,但被如此热烈的情绪浸染着,离愁别绪反而少了许多,感觉也不错。
“他们每天都这样?”他指了指人群。
“羡慕吗?”傅野笑起来,“这种生活,啤酒、音乐、星光、大海、爱情,能给你无穷无尽的灵感,要不别走了,和我一起留在这儿。”
明知他在说笑,白晚的心还是猛跳了一下。
他不想被傅野看出情绪,默默地转过脸去。
傅野碰了碰他的杯子,问:“行李收拾好了吗?”
“嗯。这段时间谢谢你了。”
“这么感恩?”傅野挑起眉毛,故意道,“那你回去之后可别再和我作对了。”
“……”白晚小声嘟囔了一句,“明明是你和我过不去好吗!”
“我不会了。”傅野低声说。他的语气很轻,眸色如海一般深沉,望过来的目光却像润着一层光,有一些含义丰富的内容让白晚心跳加速起来。
就这样静静对望了几秒。
突然,傅野说:“我送你一样礼物吧?”
“什么?”
傅野神秘一笑,放下杯子,向舞台走去。
白晚眼睁睁看着他拨开人群,跳上舞台,对拿着麦克风的黑人说了一句什么,那人点点头,把话筒让给了他。
傅野站在台上,躬身示意了一下,就开始说葡萄牙语,说着说着,四周响起一阵嬉笑和欢呼。
然后,他潇洒一转身,坐到那架老钢琴前,自弹自唱了起来。
行云流水般的钢琴声流淌下来,傅野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整片场地都渐渐安静了下来。
是那首歌。
竟然是那首歌。
那首曾经在醉梦与现实的交接处被清唱的歌,旋律变得更加丰满有层次,歌词也变长了。显然,傅野不再是即兴演唱,而是把它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首完成曲。
“我问天空哪里有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