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丝诧异。
“怎么了?掉东西了?”
白晚问:“车里的那首歌是谁唱的?”
“你说呢?”
“江之鸣。”白晚很肯定道。
傅野沉默片刻,问:“你新专辑录得怎么样?我听说这次想往国际化方向走?”
提到专辑,白晚一下子被他带走了话题。
“晓齐哥很有想法。”
“但他并不懂国内市场,”傅野笑笑,“他也不懂你。”
“……”
“你的声音很美,但没有弹性,更没有欧美音乐最需要的性张力,光靠编曲和炫技,是无法弥补这种单薄的。丁晓齐太不懂得扬长避短了。”
“……”
听到这样毫不留情的批判,白晚仿佛又被兜头破了一盆冷水,刚刚的一丝柔软与好奇,瞬间烟消云散。他实在忍不住了:“你既然不愿意当我的制作人,也不愿意为我写歌,为什么又要说这些话?贬低我和我的音乐,能让傅大制作人很有成就感吗?”
傅野一震。
他刚刚说出这些话完全是由心而发,但是——又何必呢?
今晚聚会时苏旭还问自己是不是对白晚有偏见。一开始他的确因为叶承恩的话,对白晚看不顺眼,想要戏弄打压他一下,但既然如此,后来又为何忍不住对他一再撩拨和提点?
好像真有点儿多此一举了。
白晚并不是一个落俗的歌手,他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哪怕碰钉子也是他自己的事,他的确不应该管得太宽了。
傅野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冷冷道:“行,我不说了。你好自为之。”
白晚怔怔地站在夜风里,望着傅野的路虎扬长而去,竟有了一种被抛弃的凄凉感。
这简直是莫名其妙嘛!
他气冲冲地跑回家,把傅野狠狠地骂了一万遍,还感到不解气,索性翻出一个本子,把傅野的“斑斑劣迹”都写了下来。
小时候,他每每受了委屈,情绪发泄不出来,就是通过付诸笔端的方式纾解。其实他知道这也不过是自我安慰,没有人会真正关心他是否受了伤害。但有一个发泄渠道,总比没有好。不然,他早就在父亲的打骂和母亲的冷漠中崩溃了。
平时还不觉得,这么仔细一回想,傅野真是太讨厌了。
喜怒无常。
装腔作势
故弄玄虚
心机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