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想法摇掉,开始洗澡。
这回就轮到唐无勋有些不淡定了,他听着另一边的水声,突然想起了刚才仆人说“怎么不一起洗”的话,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两个人一起洗的画面,然后他也呆掉了,洗澡的动作都全靠下意识的反应了。
不过好在他心理素质过硬,在水凉之前就回过了神来,赶紧提醒了那边的花满楼:“洗好了没?水要凉了。”
“哦、哦……”花满楼嗫嗫地应了一声,打开他的游戏背包拿出了自己的换洗衣服――他们早就试过了,只要两人距离不超过十尺,花满楼就可以打开系统界面随便操作。
两人终于躺到了床上,唐无勋看着离自己足有一尺远的花满楼,无奈地说:“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你跑那么远做什么?”
花满楼只好朝他挪近了一点,小声道:“那时候我们又没有在一起……难道阿勋你不觉得很不好意思吗?”
唐无勋清了清嗓子,伸手一下就把他拉进了怀里,装作一副很淡定的样子说:“你要早点习惯。”
“哦……”花满楼本来还挺不好意思的,结果一听到他完全不像声音那么淡定的急促的心跳声之后,一下子就平衡了――原来阿勋也很紧张嘛!
他一下子就淡定了,居然还能把手放到了唐无勋的腰上,搂着那手感极好的腰闭上了眼睛,“阿勋晚安。”
唐无勋低头默默地看着他的头顶,一下子觉得自己今晚可能会很难睡好了。
不过事实挺出乎他意料的,虽然今晚像以前那样身边有陌生的呼吸,但是每当他下意识地要醒过来的时候,他的潜意识就告诉他,在他怀里的人是花满楼,然后他就会又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花满楼醒来的时候,有一小会儿没明白自己身在何处,他感觉到自己趴在一个很暖很舒服的地方,于是就伸手摸来摸去――嗯?这软硬适中的手感……蛮舒服的……
他一动,被他趴在身上的唐无勋就行了。某面瘫默默地看着他闭着眼睛在自己的胸肌腹肌上摸来摸去,觉得自己又被他调戏了。
好在花满楼没迷糊多久,他一想起自己是跟他家阿勋一起睡的,就吓得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就发现他家阿勋正被他压在下面,他的手还放在人家手感很好的腹肌上。
他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这个时候他不由得开始庆幸――还好我看不见,要不然看见阿勋的脸一定会更难堪的!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还没从唐无勋身上下来。
唐无勋也不知道他们的睡姿是怎么从两人面对面侧卧变成一个仰躺着一个趴在上面的,他只知道花满楼再不从他身上起来,他就要丢人了,晨间反应什么的……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起床吗?”
花满楼“嗖”的一下从他身上翻到了旁边,动作奇快无比。
这对笨蛋情侣相对脸红地穿完了衣服梳好了头发,又各自调整了一下表情什么的,才“很淡定”地让人送来了洗漱的热水。
今天已经是十五了,晚上就是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决战的时间。
吃早餐的时候陆小凤心情依然十分低落。
花满楼问他:“你把那七条绸带给了谁?”
他闷闷不乐地数:“古松居士、木道人、老实和尚、司空摘星、唐天纵、司马紫衣,还有一条是我自己的,反正你们不是要跟魏子云先去嘛,你们用不到,我还要和木道人他们一起去做做样子的。”
众人纷纷表示理解。
他们吃完早餐之后,魏子云就过来了。
“果然不出我们所料,现在已经出现了那七条之外的绸带了,”他有些遗憾地说,“去内库偷变色绸的人已经确定了,竟然是陛下身边的大内总管王安,不过我们并没抓他,只是派人跟着他看他去哪里,不过他却只把变色绸交给了一家绸缎庄就回宫了,那绸缎庄也没转手,直接就做成了绸带,现下已经放出消息去了,估计到了晚上,那些绸带就会卖到那些人手里,我们已经盯住了那间绸缎庄。”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了。
花满楼和唐无勋跟着魏子云入宫之前,陆小凤偷偷把他们拉到了一边,“你们说,要是我想把叶孤城保下来该怎么办?”
花满楼想了想,道:“或许你可以向皇帝请求,毕竟你为这件事出力不少。”
“谋逆大罪有那么容易就能赦免?”唐无勋皱眉。
陆小凤愁眉苦脸地说:“可我总觉得他或许是有苦衷的,那天他说我是他唯一的朋友,我觉得这并不是骗我,况且像他这样天下少有的人物,死了也实在太可惜。”
花满楼叹气,“确实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