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右腿撬开他的膝盖伸进他的双腿之间,抵在他身后的枝干上。
被完全掌控,哈兰感到兴奋而无助。
他从未品尝过这样苦涩而绝望的吻。
像是荒野中独自行走的亡命徒,在凋零之际找到了水源。像是重伤的士兵,在跃向死亡之前,仍要用沾血的唇触碰爱人的脸。
像是冥魂之拥,带着他走向炼狱的门。
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呼吸在冷空气里交织蒸腾成白色的雾。
时间从未显得如此宝贵易逝。湍急的水流、指缝间的细沙、向四空散射的花火,甚至比那些还要脆弱、快速。罗伊感到难以体悟的焦虑与害怕攫住了他。是因为钻地机的时限吗?他们在悬崖上待得太久了吗?或是因为那些被大脑压抑进潜意识里的、因此而总是被忽视的其他?但当强烈的快感紧裹住他的时候,思绪又遵从着身体的欲望,与其一同浸淫到那欢愉中去了。
与他紧贴在一起的这个人,他又明白吗,那些快要被忽视的担忧与恐惧?为什么时间流逝得如此之快?为什么他感到心急如焚?他也正被同样困扰着、又不自觉地将它们抛之脑后吗?
或许吧。因为他同样焦灼,没有一丝抗拒。哈兰双手撑着身后的雪地,打开右腿,向前抬高。他的脚尖触碰到罗伊的膝盖,然后用脚背覆上他的大腿内侧,摩挲那里坚实的肌理,接着往上滑。
罗伊感到血脉偾张。
他总是明白的。所以承受着更多苦痛。
冻得僵硬的四肢,奔腾的热血赋予它们温暖。在这样的冰天雪地,汗水也从背上、膝弯处流下来,沿着腰肢、腿根,淌进雪堆里。
光裸的脊背无意间贴上冰冷的雪的时候,哈兰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罗伊立刻把他抱了起来。
炽热的雪片飞舞,挑逗缄默的夜。雪床在他们的身下,晶莹连绵。
一阵阵奔涌而上的快感,心脏快要撞破胸腔。冰与火的交融,只感到雪花都在燃烧,渗入肌肤,滚热发烫,只渴求更专横的占有与更猛烈的侵袭。他们结为一体,雪水和□□,灵与肉与心。银白的月光沿着峭壁直流飞泻,透过枝叶,在雪地上投下闪烁的光斑,拼织成一张不规则的网,将他们网住。
然后坠落。
夜空被交叉的枝干分割成无数晃动的碎片。轻微的一声,又是不知道哪里的积雪掉了下来。冰亮轻盈,在地上留下小小的一堆。
欲望的洪流冲刷着灵魂,如呼吸般没有停顿与犹豫,将身体献给疯狂。
然后升腾,流逝。
“哈兰。”
快感攀至顶峰。
“嗯。”
他们正一同燃烧。
“你在,”罗伊亲吻着哈兰的耳垂,说,“我无所畏惧。”
奥格瑞玛:位于卡利姆多的主城,领袖为兽人。而黑暗之门的出口位于诅咒之地,在东部王国大陆的南端,与卡利姆多大陆中间隔着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