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没机会了。”肖长离一手扶住云煦,一手已拧断他的胳膊,一脚踹了出去。
却不料崖边乱石因这番动荡而松动坍塌,肖长离只来得及抓紧云煦,两人便落了下去。
禁军赶来,崖边只有一个痛得满地打滚的钱八,压根不见云煦和肖长离踪影。
纸鹤飞到崖边盘旋许久,广岫走过去朝下头看了看,啧啧做声:“这事闹的……”
沅胜以为他们坠崖凶多吉少,赶紧派人找绳索欲下去救人,广岫道:“没事,肖长离没那么容易死。”他走到钱八身边,蹲下来看着他,“我儿子说有个人打他,是你吗?”
钱八满头大汗连连摇头,广岫笑了笑,看向一旁被官兵制住的众喽啰,只见他们点头如捣蒜,齐刷刷指着他。
“看来就是你没错了。”广岫拍拍手,从怀里取出一只小布囊,从里头揪出一条白色细虫来,递到钱八眼前,哄孩子般让他张嘴。
钱八死死咬着牙,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被广岫捏住鼻子,直接塞了进去。
“敢欺负我儿子,今儿个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肖相……”云煦搂着肖长离的腰,可以看到血正顺着他胳膊往下淌,鼻子一酸,“疼吗?”
刚才掉落下来时肖长离将他牢牢护在怀中,所有的冲击和乱石都打在他的身上,痛楚可想而知。
他心中涌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感情。
肖长离摇头,问道:“你呢,没事吧?”
云煦摇头,抬手帮他擦去脸上沾的尘土。
他们此时正抓着峭壁上的一块石头勉强稳住身子,脚下是万丈深谷,不知多深多险,上头的地面可见却不可及。
云煦并不害怕,因为有一只手正牢牢揽住他的后背,给他一种天崩地裂也绝不会有丝毫松懈的感觉。
这感觉很熟悉,让他想起很久之前自己第一次触到这尘世的空气,第一次看到这世间的光芒。那时候,这个温暖平和的气息就已经陪伴在他身边。
有时候父王会刻意而不厌其烦得跟他说丞相肖长离是如何如何好的人,要他尊他敬他,一世以他为表率。
其实不用多说,这一切他都知道。
肖长离调整了呼吸,抬头看了看崖顶,对云煦道:“等一下闭上眼睛,我带你上去。”
云煦点头,却并没有闭眼,因为他一点也不害怕。
他感到空气骤然变得急烈,风声刮过耳畔,呼呼作响。周遭景物快速变化着,不过片刻,他们已经站在了平地之上。
“兄弟,欢迎回来。”广岫张了张双臂表示迎接,“再不上来,这位沅统领怕是就要跳下去殉职了。”
沅胜连绳索都已经准备好了,正往自己腰上缠呢。见云煦和肖长离都无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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