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豆腐乳做第一次试销,如果销量高,成绩好,则进一步订购。
至于合作建设作坊和开办其他的商业场所的事情,也要看销售结果如何,毕竟大家都是商人,谈论的也是商业,在商言商,不能做出格的事情,义乌人不怎么读书,对商业也没有什么歧视,长久被生活所迫,十分渴望富足的生活,也就欢迎这些商人,这就让商业代表们觉得义乌是展商业的沃土,对义乌有了极大的改观。
计划初步获得成功,当天晚上义乌就召开了盛大的欢迎宴会,第二天就为这些商业代表们准备好了他们所需要的东西,让他们带回去做第一次试销,义乌人也终于获得了第一笔商业收入,捧着白花花的银子和厚厚的银票,大家喜极而泣,终于,终于不用靠土地和械斗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下去了。
受此影响,郑光在义乌的名声更高,受到恩惠的家庭出身的那些士兵也更加愿意听从郑光的指令,服从郑光的命令勤加训练,而郑光也在这批商人们回去之后,表示可以开始建造更加宽敞和专业的集体作坊,而不是这种家庭式的小作坊,今后会有大批量的订单源源不断地来,所以一定要保证产量和质量。
家庭式的小作坊无法满足这些订单,一定要扩建更加专业和高大的专业式作坊,把劳动力集中在一起,专门分工制作火腿和臭豆腐乳,这样才能满足订单需求,不至于砸了义乌火腿和文豪臭豆腐乳的名声,之前所得到的那些钱财,现在可以投入使用了,不要怕用钱,要知道,钱放在那里,不会少,但也不会多,是死的,要把钱用出去,换回更多的钱,这才是生财之道。
义乌人都知道郑光家中是苏州富户,郑光所说的一定是经验之谈,所以也都服从郑光的意思,开始着力营造比较高大宽敞的作坊,然后将族内的妇女们全部集中到一起做活,每日按照做活的多少和时间给工钱,让她们养活自己和孩子,这样一来不仅提高了产量,还能加强安全系数。
义乌开始用一种难以想象的度展起来了。
热火朝天的作坊之外不远处,一个身着青衣的三十余岁的男子用惊异的眼神看着这一切,然后对身边的随从说道:“世人都说义乌是穷乡僻壤,百姓全是刁民,动辄械斗,死伤数百,官府无能为力,所以义乌是人间地狱,可是今日一看,却不是如此,这般生机勃勃之景象,我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随从也诧异道:“难道世人都是错的?或者说他们从没来过义乌?分明是生机勃勃之处,怎么会当成人间地狱?怎么会是这样呢?”
青衣男子眯了眯眼睛,低声道:“难道是郑光?郑光数十日前来此地募兵,之后便一直没消息,一直在义乌,难不成,这是出自郑光的手笔?这不可能啊,郑光又不是义乌官员,怎么能做到这种事情?”
随从摇头道:“郑光不过十七岁孺子,即使天纵奇才能考取举人,但是若是说这一切是郑光的手笔,那也太高看他了,这样的手笔,非要老练官员才能做得,郑光从未接触过政务,哪里来的经验和方法治理地方?再者说了,义乌知县会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郑光折腾?”
青衣男子点了点头,说道:“也是,我多虑了,那我们快些去找郑光吧,顺便看看他的兵练得如何了,真是想不到,朱纨那样的人居然会让郑光来办练兵的事情,还来这种穷乡僻壤募兵,实在是难以想象。”
随从说道:“听说徐海那边又打算干上一票,还是对苏松之地出手,想试探一下苏松换了新的巡抚之后防务是否比之前要好一些,规模不大,不过出手的都是些能打的,这次估计朱纨要受难了。”
青衣男子冷笑道:“朱纨这个人我是清楚的,食古不化,极忠明室,不是我们可以拉拢的,若要搞,就要早点把他搞掉,让他在这里站稳脚跟,麻烦最大的,可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