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好多了。
薛小花有点不明白:“砸了?”这是绑匪撕票的黑话吗?
董思凝忍不住抽了一下鼻子:“抱歉,我脑子还有点乱,没说清楚。我爸在我中学的时候就去世了,被绑架的是他的骨灰盒。”
“……”
#还有这种操作?#
这一刻的一家三口脑海中的想法神同步。熊崽子都暂时忘记了耳朵疼,分神听了听。
死者为大。国人很多时候,对逝者的敬畏,还要超出健在的活人。
入土为安,是人们对逝去亲人最后的追思和怀念。
一般人怎么也不会有这个脑回路去偷人家的骨灰盒。一般的墓园,安保工作也十分一般。除了根据各地习俗需要扫墓的节日,譬如清明、冬至之类,或者是牵涉到财物的墓园的办公楼,可能会加强一下安保之外,墓葬区域确实没什么保安。
譬如地方大如樟城的白鹤墓园的,哪怕用电锯割开用水泥封好的墓穴,恐怕管理处也不会有人听到。
还有一些乡村,自己的村子内直接划了一片地方作为墓地的,平日里更加没有人了。说起来谢礼家的祖坟就是这个情况,前不久还差点被人挖了。
毕竟一般人想到盗墓,那肯定指向的目标是古墓。谁会想到盗墓贼也开了新脑洞呢?
像董思凝这样的,直接被人偷了直系亲属的骨灰盒的,这群也不知道是盗墓贼还是绑匪的罪犯,说不定来钱还真的比盗挖人家古墓来的快。
董思凝没有向他们寻求进一步的帮助,杨小妹就让她在自家一楼的客房留宿了一个晚上,剩下的没多说。
钱的话,其实她卡上还有几十万,但那是儿子的。她也不是烂好人,刚认识的人,哪怕是她现在单位的总监,一万两万的救救急倒是没什么,几十万的往外面借,她还没这个魄力。
家里有客人在,熊崽子没那么肆无忌惮,被揣着回房之后,才说道:“我觉得那些绑架别人骨灰盒的人,肉应该不好吃。”
薛小花一边给他放洗澡水,一边告诉他:“不是好不好吃,而是你不能吃。”他看着小熊仔的眼神特别担心,“司长大人给你的头箍,戴着也没用吗?”
一提到头箍,好不容易转移了注意力的熊仔立刻惊慌失措起来,要不是他这身熊皮是塑胶的,否则全身都要吓到变白:“我……我的耳朵没有啦!”
“有的有的,耳朵还好好的呢。”薛华赶紧抱着他照镜子。
然而熊爪子牢牢捂住眼睛,根本不敢照镜子:“一只耳很丑的。”
薛华只能默默他的两个耳朵:“有没有感觉?是不是都在?”
咦?熊爪子小心翼翼地放下来,然后看到镜子里的粉红熊果然没有缺耳朵。只是一只耳朵是正常的半圆形,另外一只耳朵被箍紧,变成卷起来的圆锥形。
很丑,但总好过没耳朵。
隐性颜控熊沮丧了片刻:“好吧。”想了想,他干脆把熊皮脱了。
谢礼厉鬼的样子,倒是没有把一只耳朵卷起来,但是那个发箍变成的小花,跟着到了他的耳垂上,变成了一个金色花花的耳钉。
他抬手摸了摸:“难看不?”
身为一个特殊的还有生机的厉鬼,谢礼的皮肤不像别的鬼那样死白,更加接近于一种病弱的苍白。
在这种苍白的映衬下,耳垂上一点金色,让他看上去有一种妖魅的感觉。
他只是很正常的朝薛华看了一眼,在薛华看来却是谢礼朝他跑了个媚眼。
身为一个正常的十八岁青少年,在血气方刚的年纪,被心上人这样看一眼,薛华觉得自己没流鼻血已经算是定性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