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糖果掉入清澈的水杯中,宇明舟觉得什么东西在他心口缓慢地扩散,这感觉让他觉得陌生,胸口又胀又麻。
一个朦胧的念头呼之欲出,宇明舟的心跳渐快。
——这是……表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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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刚才还在这儿。”戈荣站在灵堂前,环视四周。
程封:“会不会是佣人刚才路过帮你收起来了?”
戈荣回答得笃定:“不会,我特意吩咐过,没我的吩咐,佣人们不会随意进入。”
程封:“那王叔呢?”
“问了。”戈荣翻出聊天记录在他眼前晃了晃:“王叔说不知道。”
“那真是奇怪了。”程封蹲在灵堂的木案前,俯身仔细观察:“没有痕迹,连指纹都找不到,花瓶里的水……也基本上没了。”
戈荣的眉头渐渐皱起:“这怎么听起来不太对劲……”
程封尝试推理:“门外有那么多保镖,外人不可能有机会闯进来。可屋里的东西却不翼而飞。”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戈荣,指了指宇明舟的黑白相片:“老板,您说……不会是……”
“胡说什么!”戈荣瞪眼:“现代社会,少说那些不着调的。”
他的心跳渐渐快了起来:“这可是他家,宇明舟就算回来也不应该作祟吧。”
程封太明白自家的老板胆子有多小,闻言面色更加严肃,添油加醋道:“确实……可是您别说,最近对讲机的信号都不太好,就好像有什么古怪的磁场在附近影响一样。”
他这么一说,戈荣想起住院前每天晚上睡觉听到的微弱电流声,还有那碗不翼而飞的番茄面,最后找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究竟在哪儿。
屋里好像比先前冷了。
戈荣下意识往程封那边迈了一步,神情也变得不确定起来。
“那个……我记得你好像有个道士朋友,没事儿的话领到家里玩玩呗。出门在外,朋友多是好事,大家互相认识认识。”
程封忍住笑意:“我那朋友可不太爱玩,还是算了,我先帮您去订机票。”
眼见他要走,戈荣眼疾手快将人抓住:“诶你等等!谁说是纯玩了?我这是为了正事儿。”
程封幸灾乐祸道:“老板,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笑话!”戈荣反驳得很大声:“我是那么胆小的人吗?这不是考虑到舆论和我的人设吗,宇明舟离开这么多天,除了头七还没回家看看,万一不认识回家的路怎么办?你朋友要是没空,就找个有经验的来。怎么说宇明舟跟我也算是过命的交情,我怎么忍心看他当孤魂野鬼。”
程封:“……”
老板你这解释得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