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以怜香惜玉,没有怜香惜鬼。
阿吾摇摇晃晃定住了身子,抬起头,泪水盈盈,楚楚可怜。
这副模样,余杳怎会不熟,抓住面前钟磬的胳膊连忙道:“钟磬!别上她当!方才我就是这样被骗的险些没了小命!”
“好好好,你先后退。”钟磬应道。
“钟磬,你这般不耐烦,莫非嫌我了?”
“啊?”钟磬一回头,正对上余杳那张皱巴巴的小脸。
“没有,阿杳,你听话,待我先解决了眼前。”
余杳惆怅的“嗯”。
阿吾的泪连续不止,像断了线的珠子,睫毛湿哒哒的,瘦弱的肩膀从衣裳里跑了出来,肤色苍白。钟磬不声不响,静静盯着阿吾,等她哭完。
一刻钟过去了,钟磬开口。
“别哭了,已有一刻。鬼没有眼泪,这是别人的身体,自是别人的眼泪,你的难过没有价值,我没有那么多的功夫浪费在这里,天快亮了。”
“我……我……”阿吾吞吞吐吐。
“你也是厉害的角色,这结界做的真隐蔽,”钟磬逼近阿吾,居高临下,“让我差点以为,阿杳就要葬身于莫名处了。”
阿吾咬着嘴唇。
“阿吾!”颜卿突然从屋里出来了,看到院子的状况,脸上一滞,随后疾步走过来,挡在阿吾身前。
“颜郎,你怎么醒了?”阿吾关切的问。
“身边空荡荡,你不在,我心神不宁,如何睡下。”
说完情话,充满敌意看着钟磬:“你是谁?要对阿吾做什么?”
又瞄了一眼缩在钟磬后面的余杳,颜卿的厌恶毫不掩饰的表露,“是你这个麻烦精带来的人?”
余杳暗自伤神,无暇顾及颜卿。
钟磬冷笑一声,“多亏了这位公子。”
颜卿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公子今夜在竹林摔了一跤。”
“你为何会知道?”
“若不是那片被压坏的竹笋,贫道就不会注意到泥土上极轻的脚印,便寻不到这里,破不了结界,找不到我的人,遇不到,这只艳鬼了。”说着,钟磬抽出腰间的烟杆,越过颜卿,指着阿吾。
“装神弄鬼,”颜卿拍掉钟磬的烟杆,“这里不欢迎不速之客,还请两位离开。”
钟磬不恼,道:“公子不是瘦弱之人,脚步却轻如女子,难道,就不想知道其中缘由?”
“我的脚步是深是浅,和你无关。”
颜卿说是一介书生,但性格与温润斯文并不沾边,用余杳的话,就是凶神恶煞,蛮不讲理。
钟磬仍然面不改色,话里态度却变的强硬了:“公子不愿知道,罢了,可是我这鬼捉不捉,也和公子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