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派为主,不要因小失大。
赵倾延没有说什么,与几位长老告别后,便急不可待地来到了半山腰的屋舍里。推开门看到李胤呼吸匀称地躺在竹床上,脸色虽然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苍白,但整体状态却好了一些。
而此时江亦铎红着一张脸,忙前忙后,几乎把秦朗舒交代的事一个人全部完成,弄得高远堂、李括和柳晴风有些尴尬地站在旁边,甚至赵倾延进屋时他都没发现。
“掌门师兄。”萧连澈从椅子上站起来道,然后是柳晴风三人,直到江亦铎面前的沈肆也问了声好,江亦铎才仿佛突然醒悟过来一般。猛地转过身却又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捂着胯部疼得弯下了腰。
沈肆连忙扶着他,心疼询问着他怎么样了。那神态和语气已经完全超出了师兄弟的界限,让人不禁回想起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吻的事。
江亦铎听着沈肆的话尴尬羞赧得不能自己,差点脱口而出“你可闭嘴吧”。
他抬眼看了一下赵倾延,发现赵倾延并没有看他,而是直接到了李胤床边,紧张地询问秦朗舒李胤的情况。
又修整了大约半个时辰,一行人一起返回了青峰山。
回到青峰山,除了秦朗舒外,赵倾延,萧连澈,吴御,孙尤海,陈卓为和谢彤筱六人聚于锋岚殿内。
孙尤海道:“掌门师兄决定怎么做?”
赵倾延站在锋岚殿主位前背对着五人,闻言转身,一向和善温润的脸此刻却变了颜色:“师兄既然已经洗清了冤屈,我就不会允许任何人再伤害他一分。”
赵倾延语气淡然,似乎在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但语气中的不容置疑却扑面而来。
谢彤筱作为青锋派唯一的一位女长老,在几人私下交流时便会随意一些,不会像孙尤海那样刻板。此刻她看着赵倾延,挑了一下眉,做出为难的样子道:“掌门师兄这话的意思是不管怎样都要护着李师兄了?那我们,以及整个青锋派都会很难做的。”
赵倾延看向她,眼神又不觉温和起来,正色道:“谢师妹,我有件事好像没有告诉你。晴风和师兄在外收的弟子李括……”
“他们怎样与我有什么关系?掌门师兄该不会觉得可以用这件事要挟我吧?”谢彤筱打断赵倾延道。
赵倾延笑了笑:“我怎么会要挟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好事而已。”
“是不是好事还不一定呢,”谢彤筱翻了个白眼,“晴风那丫头单纯得狠,我可得替她把把关。要是那个什么李括不是个好东西,他和李师兄我可是要一起骂的。”
“胡说八道,还懂不懂得一点礼仪?”孙尤海不由呵斥了一声,谢彤筱虽然没再言语,但完全没当回事。
孙尤海对着赵倾延颔首一礼,道:“这件事我们最好从长计议,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吴御接道:“若是想不出也无妨,青锋派已经不再是任人欺侮的没落门派了。现在我们撇清了那些烂泥,站直了腰板,不需要畏惧任何人、任何门派。”
“不错。”赵倾延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又看向陈卓为,问道:“陈师弟怎么看?”
陈卓为似乎一直在暗自思忖着什么,直到赵倾延问他话才抬起头来:“我在想这些年都有谁欺负过我派弟子。”
孙尤海无语,眼睛直勾勾盯着赵倾延,希望他能说说陈卓为,让他收敛下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
赵倾延接收到孙尤海的信息,开口道:“陈师弟。”
陈卓为:“什么事掌门师兄?”
赵倾延:“适可而止,不要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