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干燥柔软的毛巾给他擦干了身体,然后穿上了新的一套里衣。
虽然整个过程中沈肆的呼吸都有些粗重,尤其是在擦到那处时,但一丝一毫过度触碰的动作都没有。这让江亦铎一方面觉得果然如此,一方面又觉得还是有点意外。
将江亦铎收拾完毕后,沈肆将他扶到床上,垫好软枕,让他可以舒服地靠在上面。虽然之前泡药时特意将头发扎了起来,但发梢还是湿了大片,所以需要再擦一擦。
“我自己来吧!”江亦铎说着就要去抢沈肆手里的毛巾,却不成想这举动又抻到了腰,立刻疼得倒抽了一口气。
沈肆一见,急忙上前扶住他,有些责备地看着他道:“别动,我来。”
江亦铎乖乖坐好,干笑一声道:“脊柱受伤真不方便啊,什么都得让别人照顾。”
“我愿意照顾你。”沈肆看着他道,然后垂下头继续给他擦着发梢。
江亦铎又被这六个字直击心脏,他觉得他一定要想个办法,不然肯定会因心脏负担过重而早死。
擦完了头发,沈肆命人收拾了浴桶等东西,然后段恒就派人来找他了。
沈肆站在床边弯下腰,语气温柔道:“我忙完了就来看你。”
江亦铎抬眸看着他,下意识“嗯”了一声,然后就无奈地想扶额——这怎么像小媳妇儿一样?
沈肆笑了一下,然后离开。
族内更新换代,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目前首当其冲的是治疗伤员,以及审问俘虏,好斩草除根,避免漏网之鱼。之后最重要的就是将沈肆“少族长”的名称换为“族长”。
在如何管理一个部族这方面,沈肆毫无经验,而段恒却是得心应手。包括沈律也是,很有一套自己的方法。
但作为溯炎族的族长,决定着几千族人未来的生活,沈肆必须从头开始学习。
再见到江亦铎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沈肆眼里透着疲惫,却仍旧不肯让别人帮忙,亲力亲为地为江亦铎泡药涂药。
今天的江亦铎没有前一天那样的抵触,好像有些心事,但一切都很顺利。而且他的腰也可以微微转动,进出浴桶也方便了很多。
沈肆帮他擦干身体,然后穿上里衣,正要扶着他到床上去时,忽然发现他正在盯着自己看。
沈肆有些疑惑,觉得他有事,但还是情不自禁地被那双眼睛吸引。周围湿热的空气仿佛瞬间就又升高了温度,热得人嘴里发干。
沈肆目光不由得看向江亦铎的唇,然后微微张开了嘴,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他发现江亦铎的脸立即就红了,然后垂在身边的手紧紧握了起来,却没有要躲开的意思。
心中涌出某个猜想,令沈肆忽然有些紧张又期待起来。他试探般地靠近,感受到江亦铎浑身僵硬起来,似乎想要躲开,又强迫着自己保持着仰视的姿势。
心中的猜想几乎已经确定,这使他非常意外,又有些狂喜。在情感上他是想立刻吻上去,毕竟心悦已久的人已经在生涩地邀请了。
可是他还却还是没动,一方面有种压抑多年终于要梦想成真的喜悦感,另一方面又坏心眼地想知道如果自己没有接受邀请,江亦铎会怎么做。
江亦铎等了片刻,却见沈肆只是重新看着自己的眼睛,这么明显的暗示不应该看不懂啊?还是说……他忽然改变了想法……
想到这他心里忽然难受起来,这才过了几天,就变心了?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