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曾为我这么过,以前连我跟他说话,他都时常置若罔闻,心不在焉,现在这样又是为什么呢?
我笑了笑,客气的说:“谢谢啊。我喜欢的早已经变了。”
便不再有了言语。
诸凡看着我好久,呵呵笑说:“七七,你也不问我到底要说什么,也不问我这几年怎么一下子从一个去美国打工的愣头小年青,变成了现在一个新秀公司的老总,你都不好奇?”
诸凡,你当真认为我只是一个为你的世界而存在的人么?
还是没变啊,从来,都是我围着你转,诸凡爱吃什么,诸凡爱打什么游戏,诸凡说了什么话,诸凡最近在忙什么,诸凡的理想是什么......
你大概太习惯我的在意和关注,便以为这真的是天经地义,便以为这铁定自始而终。
可是,我早就变了。
从等了你五年之后,你告诉我你不会和我结婚开始,从我心碎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开始,从我下定决心离开那段痛苦的婚姻开始,从我爱上一个女人惶惑无比后来终于觉得一切能够重生开始......
诸凡,你又知道我经历了些什么?你从来不曾在意过。
我胸腔里一阵揪心的痛,大概是那些往事的后遗症。
却还是笑:“诸凡,看来你不仅从来没有喜欢过我,而且连一点点也都不了解我。”
他略侧头,研判性的看着我,顿了顿说:“因为我不敢去喜欢你,所以装着不了解你。”
我被这句话惊了一跳,仔细看他的表情,想看出些戏弄的端倪,他却一脸的认真,我从来没见过他用那么认真的表情看我,他以前都是不看我的。
“什么意思?”我努力让自己镇定。
“我知道,你是个倔强的人,你爱的时候不顾一切,你失望了也会彻彻底底,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
他叹口气,微微垂下头,搅动咖啡杯里的小勺子,嘴角一抹自嘲的笑容。
我侧头望了望玻璃窗上的凝霜,心里一阵寒冷,一阵颤抖。
是真的,疑惑了,回过头来一直看着他,他却不看我。
好半天,他像做了什么决定,朝我伸开他刚才紧握的右手,里面两个我没见过的小小器具,我盯着它:“这是什么?”
“人工耳蜗。”他笑。
我没作声,心里隐隐有些奇怪的预感,女人的直觉通常太准,我觉得诸凡正要给我说的,正将我置入一个艰难的处境,我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你听说过双耳重度感音神经性耳聋么?”他笑着问我。
我摇摇头,死死的看着他。
他微微抬起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耳部,又握起他的右手,微微抬起,指了指自己的右耳部,看着我说:“七七,这就是我一直不能爱你的原因。”
我脑子一片轰鸣。
“可我想跟你做朋友,想在你身边。所以无法回应你,却又自私的不愿意拒绝你。请你原谅我。”
“到美国去工作,是因为我想要去那边一边赚钱,一边治疗,我那时候抱着很大的希望,因为对你的喜欢支撑着我,所以自私的让你等。”
“直到一年前,我再次收到美国医院的监测,告诉我,人工耳蜗都将不再起作用,我会慢慢的失去所有听力,慢慢的,我的语言能力也会慢慢弱化,也许还不到老的时候,我就会又聋又哑。”
“我失去了我和你在一起的最后一丝希望,于是也只能掐灭你的希望,所以特意回国,告诉你,我不会和谁结婚......”
“诸凡,那你现在.....”
看着他,我忘记了震惊,只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他刚才沉浸在一种心碎表情的脸,此时却变得雀跃起来,我从来没见过的,那样一种孩子般的喜悦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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