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板,你其实并不真的相信,对吗?陶宇将硬盘交给你,更有可能是他联合我给你制造的骗局,让你相信我是陶杨。你将计就计,顺便演一场戏,岳维,你啊……”徐砾阳深深吸了口气。
冰冷刺骨的空气涌入肺腔,呛得他咳嗽起来。岳维正襟危坐,默然不语,但他沉稳的表情却已说明了一切。他收回手,视线不再追随他,望向黑漆漆的夜。
“既然不是真心,何必强求我的真心?”
“我困了。”岳维神情冷淡。
先撕开面具的那个人,总要承受更多的勇气和这些勇气带来的失落。徐砾阳心想,罢了,将他推远一点,所谓的喜欢?在陶宇身上栽一次,这教训即可受用终身。
徐砾阳仰头,望向天花板的米黄灯罩,幽然扯起唇角,回得淡漠自然:“那就睡吧。”
家里只有两张床,徐砾阳不得不同岳维睡一块,而岳维这洁癖,说什么也要将床单消毒。徐砾阳被迫脱得只剩件内裤,所有的衣服都垫在岳维身下。
岳老板尚且满意,穿着衣服躺了进去,徐砾阳很有打地铺的冲动,奈何冬天太冷。岳维将他拉进被窝,然后抱在怀里,低头悄声说:“傻一点也好,可你这么聪明,我还是喜欢,怎么办?”
“那就是你有病了,不然是我有病。”徐砾阳一脸冷漠,钻进岳维怀中,很暖和,他闭上眼睛,作势欲睡。
良久的寂静。
“新年快乐。”岳维悄声说,吻了吻他的额发。徐砾阳已经睡着了,岳维将他抱紧些,阖上眼皮。
如果我们之间有了一条警戒线,我们都站在这条线的两头,谁也不会越过去。
那么我们还能手拉手,在这条线的两边,继续顺着它向前走。
岳维察觉到徐母对他的敌意,比如吃饭时刻意少拿一双筷子,提醒他该滚了。岳维充耳不闻,徐砾阳有些奇怪,但被岳维缠住,没能空出时间去问她。
在家里待到初五,岳维硬生生地受下徐母的冷眼,并视若无睹。最后一天实在是上面催得紧,徐砾阳也要赶回去拍戏,做节目。楚泽言已经回国了。
他们俩坐上岳维来时开的车,驶出乡道,车后捎了个吴铃,一路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徐砾阳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聊。
徐砾阳晕车,没多久就倚着车后枕睡着,吴铃便缄默下来,一言不发地玩手机。岳维从后视镜中打量她一眼,语气冷冽:“你和徐砾阳什么关系?”
吴铃抬眼,笑了笑:“和你有关系吗?”
“……”岳维感觉到了,他看吴铃不顺眼,恰好吴铃也是,两人的目光在后视镜中交汇,擦出一道火花。岳维手打方向盘,驶过弯道,平静地说:“没有。”
吴铃撇撇嘴,不置可否,低头继续玩手机。
一行人回到B城,徐砾阳让吴铃和杨歆一住一块。两个女孩儿转眼玩到一起,把徐砾阳和许冉全抛到脑后,以至于她俩到外面疯,徐砾阳在家自己做饭,许冉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
许冉斜靠墙,抱着胳膊说:“老大,楚泽言昨儿来找你,你不在,他让你回来后去趟运星。”“有什么事?”徐砾阳把烧好的菜弄碟子中,回头问。
“不晓得。”许冉耸肩:“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见到我爸,揍他一拳。”徐砾阳无奈地笑笑:“你怎么不亲自去?”许冉哈一声,揉乱头发,苦恼不已:“不想见他。”
徐砾阳没再说什么,晚上照例开开直播。第二天天不亮,楚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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