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乘兴一愣,这个军纪他自然是知道的,可为了讨好卢尘洹,一时间选择性忘记罢了。此刻听得卢尘洹的责问,时乘兴显得极其尴尬,呐呐地说道:“末将知错,请厢正责罚!”
卢尘洹没有言语,打量起时乘兴的中军帐来。帐内的摆设不多,一张弓,一副盔甲,一张床,一张桌案而已。这样的风格,符合军人简洁的行事风格。看得这样的营帐,卢尘洹对时乘兴的好感提升了一点点。
思索了一下,觉得没必要在这些小节上纠结太久,现在主要还是以围剿水贼为主。军中喝酒之事,非这个小水寨一例。要真的想彻底杜绝,恐怕不易。常言道,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军中没有让这些血性汉子挥霍青春的地方,喝酒便成了不少人的选择,时乘兴绝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第二个。
卢尘洹抛开了这个问题,说道:“此事本将没有权责罚你,你好自为之便是。本将现在只想问你,为何刚刚你手下士卒说你不在水寨之中?”
时乘兴见卢尘洹不追究喝酒之事,心中大定。但听闻这厢都指挥使又提起了令人尴尬的事,吱唔半晌不知道如何回答。
卢胖子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大马金刀地坐在中军帐的主位之上,目光一直游离在时乘兴身上,直把时乘兴看得心中发了毛。
过得半刻,时乘兴内心的争斗完毕之后,似乎横下心来一样,说道:“厢正,末将确实有难言之隐。厢正恐怕有所不知,这水泊之中,水贼已经聚拢了八千余众!”
卢尘洹一听这个“八千余众”,心脏猛地一跳,先前听那衙役说水贼有五千余人,已经把他吓得不轻了。此刻听得比五千还多三千的水贼。卢尘洹没有当场撤兵还算是可以的。毕竟还在别的将领面前,保持镇定,装装样子也是必须的。
卢尘洹极力保持的镇定,却被时乘兴眼角瞥在了心中。暗道:“原来这胖子也知道怕啊……”
察觉到卢胖子的底细之后。时乘兴也显得胸有成竹了,说道:“……不是末将办事不力,末将手下只有五百来号人,如何打得过这些水贼?若是惹得水贼倾巢而出,末将除了战死报国之外。没有其他途径了。可末将自己死了不要紧,手底下五百多人,每一个都有着一家大小,他们一死,一家大小如何活得下去?”
时乘兴也是有点小聪明的,把自己的懦弱,讲成了大义凛然,明知不敌还死战到底,不硬拼的理由,居然是为手底下的士卒们着想。
卢尘洹是什么人。这点小招数就能瞒得过这么精明的胖子?时乘兴的尾巴一翘起来,卢胖子便知道他要拉屎还是放屁了。他也懒得去戳穿,问道:“既然水寨的兵力如此低下,为何水贼没有来袭?”
时乘兴愣住了,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仔细衡量了一下得失,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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