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余透便扯开嗓子拼尽全力喊道:“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逢蜀听了,真想赞道: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打不过就喊人来。
逢蜀收了手,双手抱前坐在余透腹上道:“这就是你的招?方才我进来时这厢房里里外外都没有人,最近的也在长廊那修剪树枝,您打哪来人救命呢?”
余透脸色更是难看,他素来不喜欢丫鬟小厮在身旁叨扰,因而平日里丫鬟小厮都打发出去,至于生活起居这些琐事早晚定时来一趟人就可,余家上下无一不知其心性,哪有下人敢随意来叨扰,要是惹了这位“鬼见愁”,还不吃不了兜着走啊。
余透心中大悔,谁来救救他啊!
就在余透被“虎”骑难下,不知如何是好时。一声大表哥从厢房外传来,声音尖锐极具穿透力。方才余透是无能为力,这会他觉得无力回天了。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青天白日的,一来来两个冤家,他巴不得马上找个地洞钻了才好。
逢蜀见他脸色更加难看,那外头一声声大表哥,一声比一声大,转眼就快到门前。
余透脸是又青又白,想了又想,最后忍不住道:“今日算我错了行吧!你给我拦住门外这人,日后我定不为难你。”语气虽说强硬,但已然是这傲气少年最婉转的说辞。
逢蜀也不是个傻子,日后还要照顾他,得罪了可不好。便即刻起身道:“君子之言,莫要反悔哦。”
余透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赶忙说:“绝不反悔,你快去拦住她,她若是见了我,我真要一命呜呼了!”余透赶紧起身躲到了床幔旁,小心翼翼露出半个头道:“你若拦住他,我定好好招呼你。”
逢蜀笑道:“那好,我要吃鸡腿还要喝酒!”
“成!别说是鸡腿,今晚你想吃什么都成,你快出去吧!”说罢赶忙把头也缩到床幔后面。
逢蜀听脚步声越来越近,便走出门去。只见一花枝招展,身形丰满的女子摇摇曳曳走来,她走一步逢蜀便觉得脚下的地板震一下。丰满,实在是太丰满了,逢蜀终于知道余透为何如此害怕了。
受人之托,只得笑脸相迎。逢蜀站在门口宛然一笑道:“姑娘好。”
那姑娘素来以貌取人,见逢蜀如此姿色,便也娇羞的喜道:“公子好。”
“姑娘来找余公子吗?”
“嗯,有些日子没见到大表哥了,今日我特来瞧他。”
逢蜀无邪的笑道:“好巧不巧,我今日酒馋,方才他为我买酒去了。”
那姑娘疑惑道:“不对啊,我刚问的余舅舅,他说表哥今日有了伴读,正带他安置呢。”
“是这样没错,可就在你来之前,余公子便离去了。”
“可余府家大业大藏酒也是无数,公子你要喝什么酒要大表哥亲自去买啊?”那姑娘更是疑惑了,能让余府公子亲自去买酒,怕不是唬她的。
逢蜀微微低头伏在她耳旁,小声道:“你真想知道吗?”
那姑娘见逢蜀举止如此亲密,红着脸道:“嗯。”
逢蜀在她耳畔轻轻说完,那姑娘面上火辣赶忙捂脸,脚底跟抹油了一般头也不回的飞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