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才是她的监护人,我并不是。她生活和学习上的事情,都是我丈夫亲自操办的,我没有权利插手。”
工作人员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时间有些怔愣。
另一个工作人员立刻接上话,想要问出更多的信息。
但那之后,任雨就不再有情绪失控的时候了。甚至在几次提到张鸿的时候,她也低垂了视线,是一种回避的态度。
而在几天前,她对张鸿疑似出轨的事,还表现得极近崩溃。
她有些异常。
温故看着任雨,直觉这样告诉他。
温故想了想,从兜里摸出了宿鸣,一指头戳在宿鸣的肚皮上,搅了它的好梦,把宿鸣弄醒。
宿鸣睡觉时候变成一条横线一样的眼睛,在醒来的瞬间弹回成了圆圈,有些迷糊地仰躺在温故的手心。
温故动了动手指,也没说话,但宿鸣却仿佛已经懂了。
它也没动,只是脑袋微微地上下点着——如果把这个动作放大来看的话,就是宿鸣在晃着脑袋地嗅气味。
“咪。”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宿鸣就有了收获,并发出了一声奶猫的声音。
它的声音细小,在场的除了一个ES里的普通工作人员没听到,其他三个感染者都听到了。
温故自然地把宿鸣又塞回兜里,他站了起来,看着任雨问道:“请问,我可以用下厨房吗?”
任雨的神色微动,她看着温故,温故任由她看。
过了几秒,任雨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那是个很温和、很漂亮的笑容,在任雨古井无波般的身上,绽放出了一种夺目的生命力。
——就像是温故这个问题,触发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一样。
她说:“可以。”
她没有说厨房的位置,温故也没问,但是温故却准确地找到了厨房。
客厅里一时变得寂静,甚至能听到厨房里传来柜子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塑料翻动的声音。
过了一会,温故出来了,出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个购物纸袋,被他用一次性的塑料手套隔着提着。
任雨又笑了,她的视线落在纸袋上,又很快收了回去,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动。
温故把购物纸袋放在了茶几上,其他三人都凑过来看,然后看后都齐齐变了脸色。
纸袋里,是一把染血的西瓜刀,以及一副染血的女士手套。
这个天气,血液凝结的很慢,靠近了,就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