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闷声不语,这些事的确是他不曾想过的。他只以为平凡是福,安稳为先,哪里想过那些,再说这什么婆媳、妯娌的,他就是想到了也闹不明白呀。
唐氏又道,“这些事你好好想想,实在不愿意便罢了,横竖你才是做爹的,玉儿的婚事自然该由你来定,我不过白说几句。只是你得快些,玉儿不着急,人家孩子可着急着呢。”说着又似是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哎,要说王妃也好,竟然能答应这件事,想来若这能成了玉儿的婆母,对她也不会差。”
原本早就被林如海一语否决的事就这样又萦绕在他心头,母亲的话句句在理,让他无法辩驳。更因母亲提醒之下想起当年和贾氏的亲事,牵扯了这许多,果然让他心力交瘁。难不成,玉儿将来也要她母亲的重蹈覆辙,郁郁而终?林如海开始动摇。
另一头,北静王妃回了府,只告诉水溶这事儿成了一半,让他静观其变,乐得水溶破天荒的咧嘴傻笑。只是娘俩谁也没想到,待北静王知道了这事儿,差点又把家里闹个底儿朝天。
水钧气得肝儿疼,恨恨道,“这事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商量,竟然听了那臭小子的话就直接去问去了。我告诉你,即便林太君同意了也没用,林如海绝不会同意的。”
王妃横他一眼,“你瞎嚷嚷什么,你儿子横竖看不上别人,就认准了人林姑娘,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了,玉儿咱们是打小看着长大的,多好的孩子,能给你当儿媳妇你还不高兴呢。老话说一家女百家求,像玉儿这样的孩子,过两年求亲的人能把林家的门槛踏破喽,咱们先把这事儿定下岂不好。”
水钧道,“你不知道就别瞎跟着起哄,我是说玉儿不好吗?”
王妃也不怕他,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脸上分明就是不信的神色。
水钧暗恨,谁让他知道了这么多,又不能说出来。皇上也真可恨,偏偏看上了他,闹得他如今跟人家结亲家都心惊胆战的。
原来水钧最担心的,正是皇上同林如海那不同寻常的关系。倒不是说瞧不起林如海,实在是这二位身份特殊,一旦这事儿被别人知道了可是了不得。他跟林如海虽然走得近,可好歹非亲非故的,一旦结成亲家,往后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是会连累到整个北王府的。只是这些话他却是不能明说,就算是枕边人,也决不能透露分毫。
王妃见他不说话,只道自己猜对了,也不再跟他掰扯,“这事儿啊就这么定了,反正别家姑娘溶儿也看不上,你也知道他的倔脾气,万一把他逼急了惹出祸事岂不弄巧成拙。横竖我已经把话说出去了,就等着林家如何回信了。依我看呀,甭管他们答不答应,对你儿子来说都是件好事。”
水钧长叹一声,如今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还没等林如海给北王府一个回音,北边局势有变,高丽吞并了百济和新罗,又出兵二十万,向天朝而来,其中还有向鞑靼借的五万精良骑兵。君祁一接到八百里加急奏报,急招大臣连夜议事。
待众人商议完毕,因事出突然,又是此等军国大事,君祁还是决定让北静王水钧挂帅出征,麾下又有沈含章、徐祖望等将军,率领二十万兵马尽快出发。
君祁留下水钧和林如海二人,把这里头的道道又说的更明白了些,“此次高丽如此野心勃勃,却是受了蛊惑。王子腾背后的人忍不住了,这案子里头的事牵扯下去他必然露陷,想来是要先发制人。”
他们可都没料到居然是先太子在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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