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碰上了令公子。”
林如海听了这话更加疑惑,忙道,“晚辈唐突,只想略表心意,不想冲撞了先生,烦请见谅。只是晚辈从不曾见过先生,不知先生是如何识得晚辈的。”
老头冷哼一声,“老头子自然有老头子的办法,只是现在我很不高兴,你赶紧带了你儿子去,别跟我眼前晃悠。徒儿,送客。”说完就背过身去,再不肯多说一句。
柳湘莲一脸无奈尴尬,只是师命难违,只好低声向林如海道,“林大人,此间地方狭窄,不如到楼下宽敞些,晚生再好生跟您说明白。”
林如海点头称是,又谢过了老先生,这才携着林珩下楼。君祁在一旁并未出声,却在离开前盯着老头儿的背影好一会儿,这才跟上林如海。
来至楼下,柳湘莲面带笑容,将碰巧救了林珩之事仔细说了一遍,末了儿又说,“家师原就是来找林大人的,再不想能有这样的机缘,倒是先和令公子遇上了。只是家师脾气怪得很,他老人家行走江湖多年,也不为名利,因此才这样气愤,还请林大人见谅。”
林如海笑道,“哪里哪里,是我唐突了。只是我并不认得尊师父,不知尊师不远千里来找我所为何事?”
柳湘莲却道,“这我也不知道了,横竖我只跟着师父走,不过师父这一路上着急得很,想必一会儿便要忍不住下来的。林大人不妨先带了令公子回府,只消告诉我林府别院在哪儿,不用明天师父必定上门的。”
林如海叹道,“果真尊师风范与别个不同,怪道是江湖中人。既如此,我留下一个小厮给二位带路,先就告辞了。”
“多谢林大人,林大人慢走。”
柳湘莲笑着把人送出去,才回到房里果然见他师父站在窗前,眼巴巴的望着远去的人。费了老大的劲儿从江南到京城,好容易找到了人,竟是为了一句话就火了。他从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师父的孩子气这样厉害呢。
老头儿转过身来,气呼呼的说道,“真真可恨,就这样走了。你也是傻的,不是告诉你是为了找林如海才来的吗,你怎么就把人放走了!”
柳湘莲委屈道,“好师父,怎么就是我把人放走的了,您看您才说了两句话就又发火了,我总不能让那两尊大佛在外边等着。再说了,人小少爷才被救了回来,可不得先回家安慰一番,若是受了什么惊吓,也好早些治疗。不过林大人留下了一个小厮,若是您这会儿想去,咱们便即刻出发。若是要等到明日,索性把人先打发回去,我只把地方打听清楚了,明儿咱们再上门可好?”
老头儿冷哼一声,“你倒是打得好算盘,明日复明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事儿给办完了。我也管不了你了,横竖这一趟走完你也不用跟着我了,出了师的徒弟哪里还听师父的话哟。罢了,那个小厮在哪儿呢,我自跟他去林府,你随意吧。”
柳湘莲暗道果真又被他说中了,只是师父又说这样尖刻的话,因不敢表露出来,只恭敬回道,“师父在上,是徒儿错了,徒儿愚鲁不该擅作主张,还请师父宽恕。”
老头儿这才满意,捋着胡子笑道,“果然孺子可教也,比你那两个师兄强多了。既然知道错了,赶紧吩咐小二把这些东西撤了,咱们收拾收拾这就去林府。”
柳湘莲听了赶紧招呼小二去,又取了重要的东西随身带着,便是那一柄鸳鸯剑,就跟着林府的小厮,师徒两个往林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