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待子安许是真心,他想要与陛下抢皇夫,无异于虎口拔牙!
心里什么都清楚的老将军提也没提程子安,便是道:“这几年来忻州大营也是人才辈出,臣心中有些人选,却还需观望,一时做不得准。”
楚翊都想着如果吕恒直接说程子安,她要如何驳回了,却不料对方竟如此有眼色。她暗松了口气,面上神色放松些许:“此事还是早些有个定论得好,否则军中人心浮动,总不是什么好事。”
在吕恒想来,军营和战场自然是优胜劣汰的,在沙场上自有敌人替他甄别。他早早放出消息,便是想激得有志之人放手一搏,等到来年他告老之事有着落了,此事也自有定论。可是眼下看来,皇帝不放心,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她都希望这件事早有定论。
吕恒能身居高位数十载,自然也不是什么不知变通的人。他思忖片刻,便是道:“军中强者为尊,兵法谋略、骑射武功,不能服众者恐怕难当大任。若是陛下想要早下定论,不妨便来一场比试吧。”
军中比试是惯例,忻州大营有左中右三军,三军之内每月小比,整个忻州大营又有三月一回的大比,旨在选拔人才。程子安当年初来乍到,自然不会再从士卒做起,她来时便是五品的定远将军,军中颇有些人不服,最终也是在三月一次的大比中拔得头筹才第一次真正在军中扬名。
这些,程子安自然也在信中与楚翊说过的,楚翊略一思忖便是点了头:“如此也可。吕卿且先让人将这两年的军功册送来予朕一观,比试之事具体如何安排,朕不明了,便全赖卿主持了。”
楚翊还是两年前那性子,她于军事不通,便不指手画脚,只管交给懂的人去做。而她这般的做法在旁人看来,便是信之重之的表现,当年祁阳因此感怀,如今吕恒也是动容。
郑重应下,吕恒先开口将自己看好的几个人选说了,又命人去功曹处将军中这两年的军功册取了来予楚翊看,真是雷厉风行半点儿也不耽搁。
忻州大营战事频繁,虽只是两年的军功册,却也是厚厚的十几本,摞起来竟是有半人高。这还不是全部,只是吕恒让人送来的一部分,他看好的人选以及军中优秀之人的军功册。这些军功册中写得密密麻麻,楚翊只是随手翻开了一页,便觉得有些头大。
不过此为大事,楚翊无论如何也要翻一翻这军功册的,只是她又不是明日就打道回府了,却是不必急于一时,便道:“这些便放在这里吧,朕稍后再慢慢翻看。”
说完这话,楚翊适时露出了些许疲态,吕恒便也有眼色的开口告退了。
吕恒一走,一直不曾插话的程子安便走了过去,她抬手扶住了楚翊的肩,问道:“累了?”
楚翊抬眼看了她一眼,哼哼道:“累了,不过你别想岔开话题。老实交代,你在忻州这两年究竟勾搭了多少姑娘?别说恰巧,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我刚来便看见一个!”
程子安闻言只觉哭笑不得,她略俯下身,在楚翊耳边轻声道:“阿楚别闹,你明知我身份,怎么可能出去招惹姑娘?”略一顿,又道:“我此生,有你便足够了。”
轻柔的气息吹在耳畔,动人的话语更是直击心房。楚翊一面在心里想着程子安在忻州两年变化真是太大,一面又忍不住红了脸颊耳根。然后下一秒,她便感觉发烫的耳垂被人轻轻啄了一口。
楚翊抽身而退,抬手捂住了耳朵,瞪圆了眼睛盯着程子安,满眼的不可置信——还说没有勾搭姑娘,还说不会撩,以前那个单纯的子安少年才不会做出这种事呢!
程子安被楚翊这目光看得也有些尴尬,她真没对旁人做过这种事,只是刚才看见楚翊红彤彤的耳垂有些情不自禁罢了。许是被军中那些糙汉露骨的言语带坏了,许是真的太久未见……
干咳了一声,程子安转身便往外走:“阿楚你远道而来,风尘仆仆,既然累了,我这便让人送了热水来,等沐浴过后你便好好休息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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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翊沐浴的时候并不避讳程子安,但军中人多眼杂,她们毕竟尚未成亲,若是传出去什么不好听的话,虽不至于坏了楚翊的名声,但到底惹人不快。
程子安自觉的等在了营帐外,正想着之前又忘了问楚翊京中如何安排的,她又能在忻州待到几时,便突然发现今日自己帐前来往的人似乎格外的多。这便罢了,只不知为何,这些人总往她膝盖上看?
在又一个还算相熟的将官从面前经过,并且同样将目光往她膝盖上瞥时,程子安终于忍不住主动迎了上去,客套道:“郑将军,许久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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