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这样想的楚翊是自觉忽视了她那经常性傲娇的性子……
“阿楚,你在想些什么?怎的又走神了?”程子安走到楚翊面前,抬手轻轻拍了拍楚翊的肩膀,目光中带着明显的关切。也不知怎的,她发现楚翊这回醒来就总喜欢走神,仿佛心事重重。
楚翊猛然回神,看着程子安眨了眨眼睛,又瞥了一眼再次窜到了程子安怀里的黑猫,突然间就张开了双手冲程子安道:“子安,抱我起来。”
程子安闻言,目光中有些无奈也有些宠溺,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就顺从的把黑猫往床上一放,然后俯身将楚翊从床上抱了起来。然后……然后黑猫就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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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翊并没有受伤,至少身体上是如此。随行的太医在楚翊苏醒后又来了一次会诊,得到的结果仍旧是:陛下龙体安康,并无不妥。
不说程子安了,就连楚翊身边那些侍卫们看着太医的目光中都带着些怀疑。他们能伴在帝王身侧,自然不会是寻常的侍卫,都是楚翊当初在麟趾殿的旧属,也是她第一匹收服的人马。楚翊几次昏睡不醒他们都是知道的,于是此刻听了太医们的话,他们的脸上就差写着“庸医”两个字了!
太医们很委屈,可这委屈显然无处述说。好在楚翊的身子是真的大好了,不说身体康健无病无痛,就连她偷偷让程子安在她熟睡后唤醒她,也成功的被唤醒了。
于是放下一桩心事的楚翊也不再耽搁,醒来后的第二天一早,御驾再次启程,继续踏上回京之路。
此地距离京城不远不近,行程已是过半,程子安之前带着援军疾驰而来只用了不足七日,这还是在她一路派遣精锐斥候查探叛军行迹耽误了些时日。不过如果是以楚翊銮驾那让人忧心的速度前行的话,估摸着恐怕至少要走上十余日了。
当日楚翊的车驾被毁,如今再要上路,自然是找不到符合帝王身份的车马了,不过随行的官员还是迅速的寻了辆宽敞舒适的马车来,让皇帝陛下不至于受了委屈。
如今,这辆比原本銮驾小了一倍有余的马车里只有程子安和楚翊两人。楚翊依旧懒散的窝在一张软塌上,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给醒着的黑猫撸毛——虽然没有对程子安那样执着,但黑猫对于楚翊显然还是亲近的,撸撸毛也就不会一直想着往程子安身边凑了。
“子安,你怎么会带兵过来?”醒来之后因着种种是由,楚翊还没来得及问这个。
程子安就坐在楚翊对面的凳子上,肩背习惯性的挺得笔直,并没有楚翊那样闲适放松。她的目光落在了楚翊给黑猫撸毛的手上。她的手白皙细腻,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出来的,与黑猫那油光水亮的黑色皮毛放在一处,便更是对比鲜明,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听了楚翊的话,程子安立时回神,她想了想,便答道:“是李霖,他觉得京中气氛有异,便与我说了。之后我去寻了太傅,太傅说京中安稳,我便怕诸王又将主意打到你身上。至于这些兵马……”她取出了那块龙纹玉,对着楚翊坦然道:“我动用了程家的关系,又用了你的玉佩。”
说实话,私自调兵并不算小事,别说两人如今还没怎样,就算程子安真做了皇夫,触动兵权也算是触碰到了帝王的底线。君不见前任女帝景平帝,便是因为皇夫私自插手军权,怒而将之赐死的。
有这样的前车之鉴,再加上程子安本就是将门出身,与军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便更该避嫌。可她就是如此坦然的说出了所有的事,没有过多的赘诉,也不居功,说完之后便只静静地看着楚翊,等着她可能震怒,可能不悦,也可能压根无所谓的反应。
程子安猜对了,楚翊心里真是觉得无所谓的。虽有那样的先例在,可景平帝的皇夫野心勃勃,最终被赐死的结局可谓是咎由自取。她家子安少年可纯良得紧,一心都是忠君爱国呢,别说两人如今关系亲密,便是没有这一层缘由,她调兵来营救自己,难道自己还会怪罪吗?
楚翊闻言心头不为所动,甚至都没有开口询问那个让程子安调兵的程家旧故究竟是谁。她眉梢微扬,然后抬起手冲着程子安勾了勾手指。
程子安眨巴眨巴眼睛,顺从的起身走了过去,然后又在楚翊的示意下凑到了楚翊的面前。
唇上一温,楚翊蜻蜓点水般的在程子安的唇上啄了一口,笑道:“怎么,还担心我怪罪你吗?”她说着,又抬手摸了摸程子安手中的龙纹玉:“这玉本予你做个定情信物的,倒不曾想还派上了用场,也算是救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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